一頓酒喝完以後,我告辭了老頭,然後帶著已經帶好了行李的祥子。離開的時候,祥子一直跟問我他師傅讓他跟著我幹啥?
我笑了笑說就是給我家的一個人看面相。他訕訕的笑了笑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對祥子是有親切感的,可能是他的名字跟翔子差不多吧。
我們倆步行到主街道,然後打了輛計程車,直接去了汽車站,大約一點左右上的車,一路上祥子都是異常的亢奮,我就在想,那老頭平時難道哪兒都不讓他去?
我們是兩點鐘左右到的城南車站,下了車後,他問我還有多久能到?我說,先去見我一個朋友。然後再去我家。
我說的朋友當然是沈威,剛到沈威家的花圈店,祥子有些驚奇的說:原來你朋友家是開花圈店的啊。
我點了下頭,正好見到沈叔送一個客人出門,我跟他打了聲招呼,他朝我笑了笑說:是橙子啊,你咋過來了?沒去你表叔那兒?
我說還沒呢,我先過來看看的,他看了看我身後的祥子,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疑惑的問:這是你同學?
我笑了笑也沒否認。
祥子呵呵對沈叔笑了笑,其實祥子長的挺白淨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把他當做女孩,要不是他剃了個短髮,又加上聲色,我還真的會把他當做女孩了。
沈叔頓了一下,然後讓我們進屋,我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沈叔,沈威呢?
他說早上出去了,我讓他給苦主家送陰奉,約莫著快回來了。
我笑了笑說:那就等等。
剛進屋,沈叔就去給我們倒茶,我說別麻煩了,沈叔笑著說哪能啊。
沈叔剛進後屋,祥子四周打量著屋子裡擺放的紙人紙牛馬的,道了聲奇怪。
我有些疑惑,問他怎麼了?
他倒是直言不諱,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剛才那大叔,神華內斂,我看不是一般人啊,小哥果然不是凡人,身邊的人就算是個賣花圈的老頭,都有這樣的氣韻。
我大體上也算是聽懂了他意思了,沈叔確實不簡單,就憑那手能扎紙人入神的手藝,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我笑了笑,小聲說:看來,小師傅確實已經得到了你師傅的真傳了。
祥子被我誇了,很高興的說:小哥就別喊我小師傅了,跟我師傅一樣,喊我祥子就行了。
一聽他說讓我喊他祥子,我有些黯然神傷,也不知道翔子他是死是活。
沈叔端著兩杯茶走了出來,然後讓我們幫著他看店,說要去買點菜,晚上在他家吃。
我說不用忙了,等會兒見到沈威以後還要去表叔家呢,他笑了笑說:那吃過飯也不遲嘛。
我推脫說真的不用,他才罷休。
我們三個坐在店裡一直等,等到大約兩點多鐘的時候,沈威騎著三輪摩托風風火火的回來了,那頭亂糟糟的頭髮被吹風吹的更亂了。
他剛走進門,就喊老頭!
然後看到我跟祥子後顯然楞了一下,應該是驚訝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