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車站,我對二哥說,就到這兒吧,他點了下頭,也沒多說什麼。騎著破摩托就走了。我坐上回城南的車,一路上都在想程村發生的事情,程村的事兒。記得有一次我問撇子二叔程村到底是咋了?怎麼總是出事兒?他跟我說程村的事兒,看似處處殺機,其實只算是騷擾性的。我其實也清楚,程村的事情似乎都是圍繞著破棉襖發生的,似乎程村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跟那老東西有關。
只不過撇子二叔沒跟我說破棉襖的動機而已。
可是從我被破棉襖兩次有預謀的引入陷阱後,我有些明白了,撇子二叔似乎並沒有說實話,這破棉襖分明就是瞄著我來的。
所以,我爸跟我爺爺聽說那老東西有出現了才讓我趕緊走的。
只是,這破棉襖好像在城南也出現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城南似乎一直沒露過臉。
隻身回到城南後,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英叔家。
中午在英叔家吃的飯,萬芳上學去了,家裡只剩英叔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我就把程村的事情跟英叔說了,英叔說我還是去萬芳他們學校上學去吧,畢竟學校人多,也不會太容易出事兒。
我說暫時還不行,我還有事兒。
他問我還有啥事?
我問他沈威一家去哪兒了?
他愣了一下,跟我說斑竹園。
我心裡有些明白了,看來斑竹園的那口棺材似乎跟8301那口一樣了。
我問他他們能壓制嗎?
英叔說,可以。
我問他曉不曉得我那個女同學的下落?他說秦慧?我點頭說是。
他說秦慧是我表叔帶走的,他不知道。
我哦了一聲,這表叔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兒了,秦慧似乎也找不到了。
我說我以前有個同學,帶著小眼鏡的那個,你還記得嗎?
他點頭說記得。
我說,他一家似乎也搬走了,我有些事情要找他問。
英叔讓我最好別找他。
我問英叔怎麼了?
他說那孩子似乎是被東西給迷了心智。我說我知道是誰。
英叔搖頭說我猜錯了,不是那個乾癟老頭。
我問他那老頭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英叔說當然是人了,旁門左道。
我說他好像會吸人精氣。
英叔搖頭說,那不是吸人精氣,而是氣運。
我搖頭說,氣運虛無縹緲,我不信。
英叔也不多給我解釋,就岔開了話題問我最近身體上有沒有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或者不舒服?
我搖頭表示沒有,不過,因為貌似被破棉襖給吸了精氣後,我就覺得身上沒力氣。
英叔說那不礙事兒的。
我問英叔8301的那棺材?
他說已經轉移走了,我舒了口氣,那棺材總感覺放哪兒都不安全。
我倆正邊喝酒邊聊天,門外忽然走進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我見過。
英叔呼啦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的凝重。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