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事兒,你在表叔這兒她不會怪你的。
我本想問為啥的,但是感覺表叔平時挺孤單的,索性就陪他喝了起來。
那並不是我第一次喝啤酒了,不過還是不太喜歡酒的味道。
喝了一口感覺苦苦的,不怎麼咽的下去。
表叔笑了,說啤酒可不是這麼喝的,說著就一口把滿滿一杯子啤酒都喝了,然後打了個飽嗝,他的面板非常白,漸漸的浮現了一抹緋紅。
他問我,是不是我們學校死人了?
我說這你都曉得啊?他說,城南屁大的地方,再說我這做生意,也是聽人說的。
我點頭說是的,前幾天死了個女孩,今天凌晨的時候又一個女孩出事兒了,割腕。不過好在沒死,救回來了。
表叔點了點頭說,這個我也聽說了,橙子你們那學校的事情不簡單,你還小,別什麼事情都衝動。
我點頭,說我知道了。
可是又有些不甘心,難道真的就那樣?會不會還會出什麼事情啊?
想到昨天他們說學校請了道士,就跟表叔說,我們學校還請了道士呢。
表叔冷笑道:道士?就跟咱們村那吳大鼻子一樣?
吳大鼻子就是程村的那個去我家跟我爸喝酒的那個習慣革履騎摩托的那個道士。表叔每次說到他都很瞧不起的樣子。
我說,差不多吧,我也沒看著,不過現在看來,確實不頂用。
表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點了跟煙,讓我吃魚。
我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有香又甜的。
他吸了口煙,將額前的白頭髮往耳後根擼了一下,露出了前額,我這才發現原來表叔不僅渾身是白毛與總部同,就連眉毛也很怪,他潔白的眉毛居然是很濃很濃的一字眉。
表叔彈了彈菸灰,跟我說:在六安這個地方,道家無正統,現在所謂什麼市道教協會什麼的,都是嘴把式,糊弄人還差不多,有真本事的沒幾個。
我有些氣餒,不過想到小姐姐的話,我忽然感覺自己怎麼那麼傻?小姐姐都說表叔很厲害了,那表叔就一定很厲害,我為什麼不找他幫忙呢?
於是,我就問表叔:表叔,你到底是幹啥的啊?
表叔耷拉著眼皮子,聽到了我的話楞了一下,原本端到嘴邊的酒杯也頓住了,隨後一口喝光,然後夾了一小撮魚肉吧嗒吧嗒吃了起來,邊嚼邊問我怎麼這麼問,我不就是個開小賣部順便磨磨豆腐的老男人嘛。
我搖頭說,不對的,我記得那年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你跟我爸說什麼算命什麼的,我還記得,那年,我跟同學去8301玩,被東西給迷住了,要不是你喊了一聲,我估計都沒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