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熹點著頭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那日滅新月教可有何遺漏?”
遺漏?我沉思著,“你說月華?”歐陽熹點頭,我慢慢走了幾步,“當日確實沒有發現月華此人。只是新月只剩月華一人也難成氣候啊!”
“不!”歐陽熹道,“若是隻剩月華是難成氣候,若是他身後在有他人呢?”
他人?我心中一驚,我怎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是!新月教背後確實還有一人,只是這人會是何人,那日鳳鳴並未告知。難道你懷疑月華是――”
“不錯,我懷疑月華是尹時初。”歐陽熹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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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時初決計不可能是月華!”我堅決不相信,“那日我夜談新月教,時初與月華同時現身,他怎麼會是他,況且,時初根本沒有成為月華的任何動機!”其實,我只是相信時初。
歐陽熹聽後,只是搖了搖頭,“暫且不說此,你可知這次大皇子與倭人聯合或許並不像你那天所聽到的那般。”
“難道他們要逼宮?大皇子為何這般耐不住性子,難道是因為新月教被滅?”
“不錯,大皇子一直想找到制約四皇子的江湖勢力,卻不成想,此次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與倭人和新月教合作不但被你撞破,而且新月教還被滅。他怕自己所做之事敗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破釜沉舟。”
“一來,若是此事成功,他便可稱帝。二來,就算算此事敗露,他亦可將此事推到倭人身上,他雖有督查不利之責,但飛一直以來支援解海禁,這樣飛怕是躲不開一個通敵叛國之罪!”我接著歐陽熹的話說道。“難道月華還在背後支援大皇子不成?”
他讚許的點著頭,然後開口道,“或許,新月教被滅,而月華的背後之人願意去幫助大皇子逼宮吧!”
他的話讓我陷入沉思,“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去做?”
“靜觀其變!”他含笑道。
之後,歐陽熹問了我對無涯對此事的看法,我沒有回答。他隨言外之意雖然在告訴我,義父想在此事上置身世外。但我覺得此事絕不會如此簡單。
義父早已知曉大皇子的動作,而沒未有聲色,只是派時初前去與飛會合,只怕義父知道這邊大皇子的行動不過一場鬧劇,而真正有危險的則是飛,所以才會有此動作。
而上面那位,只怕也必已知曉,他只怕比義父更加沉得住氣。看起來又有人將落腦袋了。
只是他為何要將飛派出,只是因為寶藏不成?
我望著遠處,送入雲際的宮闕,瞧得竟是這般不真切。
在我和歐陽熹都快要耐不住性子的時候,行宮中卻傳來聖意,原定於月末的封禪大典,改為了十二月十五。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和歐陽熹驚疑不定,更讓離皇帝身邊最近的大皇子暴跳如雷。據探子說,凌遠仁在得知此事之後,竟錯手將自己愛妾掐死。
滿朝文武皆是猜不透聖意,隨行官員莫不是躁動不安。而這一切只有兩個人沉默不語,一個是義父,另個便是上面那人。
只是,有琴樓的密函稱,皇帝曾於前日,秘密去了邙山,登的不是白雲觀,而是位於邙山山腰之上的念無庵。
思及此,我想或許我該去找歐陽熹。
但,當我走進歐陽熹的居所時,裡面卻傳來:
“公子,意娘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公子,為何這般篤定的信任龍姑娘?難道你不怕她和那人勾結嗎?”
“錦意,你可知我曾與你說過的話。她在我眼中不過是該憐惜之人。”
“難道公子不怕他會成為孫姑娘第二嗎?當年您也曾說過,她是您當憐惜之人。可是她!”
“她不會是她。”歐陽熹深沉的答道。
天綺?她與歐陽熹之間難道不完全是那日天綺與所說的那般?還有意娘口中的那人是誰?他們此中談話到底是何意?
不等我再去細想,意娘卻從中走了出來,她看見我明顯一怔。隨即唇角露出一抹笑,“龍姑娘,當日平湖一別,別來無恙?”
我微微頷首,“多謝意娘掛念。”說著我與她都彼此細細打量起彼此。
她依舊風華絕代,藍色蘇繡背子穿在她身上還是那般雍容華貴。
只聽這時,屋內傳來歐陽熹的聲音,“莫不是龍姑娘來此?”
意娘到了句是,便領著我進了屋,接著便退下,我卻在她離去之時,看見她眼中一抹猶豫之色。
這時,歐陽熹正立於,一盆盆景之前,拿著剪子修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