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你知道嗎?橫在我和他之間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朝代相隔的恨,王權下的恨,怎麼能夠平息?”她苦澀的笑著。我能明白卻又不能理解,這種恨到底源於什麼?
“我是前朝的遺骨,從一生下來就揹負著復國,這個擔子對我來說太重。可是從未有人真正的想過我是否願意。只是告訴我,這是我的使命,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
那天,天綺講了很多很多。那樣一個重的擔子為何會讓她一個人去揹負,或者來說一個國家的興衰都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嗎?
雖然,我知道,她還有很多沒有道出。但這個故事已經不再那樣的重要,重要的是她和歐陽熹已經走上了不同的路。就像兩條相交的線,註定在相遇那一刻起,便會越行越遠
而我的路呢?我抬眼看著天際,群星璀璨,這一刻我是孤寂的,沒來由的孤寂。
當我選擇踏上覆仇這條路,我與飛便也漸行漸遠。
這一夜註定是難捱的,因為時初突然找到我,和我道出白衣魔煞,極有可能是新月的長老鳳鳴!
當我再次見到時初,心中一陣訝異,只覺他不會再輕易見我。
只是這種訝異沒有持續多久,我便剩下深深的心痛。
他又變回這兩年裡的那個人,不再是那晚深情注視我的時初,或者可以說,他又變了,變得更加讓人琢磨不透。
他依舊站立在楓樹林下,他一身月牙長袍,少去平時的冷峻,多了一分邪魅。
他嘴角輕揚,略帶嘲諷的說道,“少莊主今天下午,可與皓雪公子暢談歡暢?”
我皺了皺眉頭,他怎會知道?
他冷哼一聲,“果然是真的,看出來你都要樂不思蜀了。”說著,他走到我的身前,在我耳邊吹著熱氣,我一陣戰慄。
“你――”我壓下心中的難耐,故作平靜道,“你那晚去了哪裡?”
“你還會關心我?”他帶著審視的意味看著我,嘴角那抹不羈的笑,依然高掛臉上。
這樣的他讓我極為的不舒服,那是危險的訊號,“你要說什麼?”
他忽然轉身揹著我,冷冷的開口說了四個字,“白衣魔煞!”
我驚異的看著他,這時他手中多出一份卷宗,我接過來,開啟後,心中難以置信,“這是,隱衛探查的最高機密的卷宗?”
我沒有在看他,而是自顧自得看著,越看心中越是驚心。因為小小的一個江湖門派竟與數起江湖廝殺息息相關,甚
至這幕後黑手竟是朝廷中人。
“你有什麼想法。”時初問道。
“你如何確定白衣魔煞會是新月教的人?”
“隱衛密卷中說過,鳳鳴常年襲一身白衣,善使劍,劍法尤以凌厲,曾師承苗疆。”
“苗疆?”我重複著,“可這並不能說明鳳鳴便是白衣魔煞。”
時初搖頭道,“據隱衛可靠訊息,鳳鳴曾出現在江南,而且時間正巧是被滅之時。”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況
且,新月教的滅門案中,死者均是雙眼猙獰,眼神恐懼,並且死前經歷了殊死搏鬥。”
時初說到這,我突然想起張譯被殺之時,滿屋飄著淡淡的曼陀羅香,“他們死前都中了曼陀羅花?”
時初點了點頭道,“曼陀羅花的香氣易使人長生幻覺,並在幻覺中自相殘殺。”
“怪不得,死者均是一劍封喉。可是滅門案中並沒有曼陀羅香?”我低聲問著。
“時間!”時初道,“張譯被殺我們能聞到曼陀羅香,只能說明他們這次刺殺時間太過匆忙。”
我點了點頭,曼陀花雖然易使人產生幻覺,但是花香儲存時間很短,如若計算得當,並不會被人發現是用曼陀羅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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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有一點不知道。”時初突然開口,“鳳鳴在江湖中的另一個身份是曼陀羅仙子。”
“你可查出新月教的總壇?”我問道。
“洛陽城郊三十里外的山澗之中。”他深深抬眼看了一眼我,收起先前的不羈,“我已通知六大門派,三天後清剿新月教!”
翌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