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如何,我竟感到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臉上泛起濃濃的笑意,“那好,今天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啊?”手藝?難道是――
他高深的對我一笑,眼神中泛起一絲狡黠……
晚風輕輕,皓月當空,樹林靜謐,笛音悠悠。
我只身立在略帶寒意的溪水中,衣褲已被卷至膝蓋,手中拿著一根竹枝,對著水中的魚猛刺。可惜的是,一條魚兒都不願在我的竹枝下面昇天。
一個時辰過去了,依舊就是這樣一條魚都沒有逮到。我憋著嘴看著岸邊悠閒吹著笛子的明毅,當真是敢怒不敢言。
其實是有一些後悔的,在他說要嚐嚐他手藝的時候,我就應該斷了自己這個貪念。當真是最作孽不可活。一頓美味燒烤的代價竟是如此。
想來還是有一些氣餒呢,一身的武藝面對這小巧的魚兒卻無用武之地。當真悲乎哉!
只好,略帶討好的望著一邊的明毅,誰知他只是側過腦袋望著高空的月。可是我卻看見了他嘴角微微上揚。
士可殺不可辱,如此的嘲笑我,可不行。我暗自提起內力,默默運起清風劍式的心法,將劍式化成掌風,一記乘風破浪從掌間發出。頓時溪面上捲起千層浪,數十隻魚兒從溪中越出,飛到了岸邊,而我輕輕一躍,便回到了岸邊。
我輕拍著手掌,對著明毅道,“魚都準備好了,明毅大師傅是否該出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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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玉笛,看著“屍橫遍野”的魚兒,只是一味的搖著頭。
小木屋外,火堆噼裡啪啦的響著。
明毅熟練的翻轉火上的魚兒,香味早已肆意。
“真沒想到,堂堂的若清公子竟會有如此好的手藝。”我說笑道。
他也不反駁,只是微笑著道,“我從小便隨著父親南征北討,軍營的食物是難以下嚥的,而且我父親治軍嚴格,上至主帥下至普通計程車兵都是一鍋而食。那個時候自己年齡小,只覺得那些食物實在是難以下嚥,便會偷偷的自己獵山珍,然後烤來吃。久而久之手藝就練了出來。”他平靜的說著,臉上卻浮現出小孩才會有的神情。
“你還會有這種表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緊張的關係,卻漸漸緩和了。
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低下了頭,看著火中的魚兒,不再言語。
“你那個時候隨軍出征,你的孃親是否很思念你。”
聽後,他先是默默低著頭半響才開口,“我娘在我八歲的時候便死了。”他深深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是自溢,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娘就吊在了橫樑上。”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我從沒有想過他竟會有這樣的身世,“自溢?”
他點了點頭,“沒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父親看見這一幕後老淚縱橫,一句話也沒有再說。而後只執著於帶兵打仗。”
我望著遠處的雲捲雲舒,心中一陣沉寂,“你之後呢?”
“我?”他看了我一眼,眸中閃過一分哀傷,“我被父親送上了山,拜了雪山老人為師,直到三年前才從山上下來。”
“你想過她嗎?”其實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你是問了他還是問了我。因為我會思念母親,可是她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
“我記得小時候,她常常會在槐樹下,抱著我輕輕吟唱歌謠,溫婉動聽。”他苦澀一笑,“只是現在只能在夢中聽到。”他翻滾著火中的魚兒,突然發問,“你的兒時呢?”
“兒時?”他的這個問題讓我迷茫了起來,“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在六歲以後。八歲那年我與一隻雪狼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小屋裡生活了三個月,最後我把它殺死了,然後我被放了出來。十二歲那年,我親手殺死了我的第一任授業師父,然後我成為了少莊主。我一直生活在一個沒有感情的地方,他們的臉上沒有表情,連體溫也異於常人。那個時候我害怕極了,每個夜晚都會做惡夢,直到時初來到了山莊,我才感覺到作為人的感覺。”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與他講這些,可是當它說出口時,才發現自己曾經竟如此的可憐過。
他悲憫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斥著心疼。
“其實,義父很疼我,只是他在山莊的時間太短了。而我只能坐在園子裡,看著海棠的花開花落。”
之後,我們都陷入了沉默。只聽聽見篝火裡發出噼啪的聲響。
“魚好了。”不知何時,他將一隻身子金黃的魚兒遞到了我面前。
我聞了聞魚的味道,唇間剛剛沾到魚身,便傳來被灼痛的感覺。
明毅棲身上前,拉開我捂著嘴的手,問道,“燙傷沒有?”
我原是想告訴他沒事的,只是在抬起頭的瞬間,我愣住了。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光中的灼熱似乎要將我融化掉。而我,卻想到了另一個人――
那日凌飛也曾烤魚給我來吃,他也曾這般細心的檢查我的燙傷。只是時過境遷,一切永遠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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