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札是義父叫人每月送到我手中的信箋,記錄著作為無涯少主必須要了解的人和物。
雖然義父每每寄來的手札不乏朝中要臣,但與皇族從無半點聯絡。
這次為何會將皇族之人轉給我看呢?難道義父一直與皇族有關聯?
想到這,我心頭不由一顫。
在心底,我極為牴觸那個地方,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誡我,要遠離那裡。
可是我又不來自那裡,又怎會去那裡呢?
我搖著頭,繼續翻著手札,裡面無非記載著這個四皇子的一些生活瑣事。
不過有趣的是,他十四歲時,曾一人帶著十幾個人,圍剿了京城城東最大一個土匪窩,並且生擒了首領。
那一年他名聲大振,朝堂上下,無人不稱讚贊他的魄力,認定他必是繼承大統者。
只是在這個絕佳的時機,他卻選擇退離朝堂,寄情於湖光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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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四皇子卻不是一般的聰慧,很是懂得拿捏分寸。”我自言道。
天下皆知伴君如伴虎。作為皇帝又怎可能允許有威脅的勢力出現呢?
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抽痛,腦中猛然閃過幾個畫面。
似是一個女子抱著女孩在海棠樹下淺談。
可是每當要去回想女子面容時,腦袋就如被鋼針所刺,疼痛難忍。
我慢慢吐納,那種感覺才慢慢消退。可是後背早已驚出一身冷汗。
我到底是怎麼了?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麼那感覺如此的熟悉?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手札的紙張,卻在一頁紙下看見一行小字,“此子必為繼承大統之人。”
這是義父對凌飛的評價,沒有想到義父竟如此看重此人。
可是義父所作這些到底為什麼?
如果無涯只是一般的江湖派別,為何要與朝廷有如此多的交集。
還是說無涯本身就是朝廷所有,而義父也是朝廷中的要臣?
我抬頭看著遠處已凋落的海棠,心中不知滋味。
想起那日在山谷間看著的桃花,突然覺得命運的軌跡似乎發生了微小的變化。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想要離開無涯,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兩日後,我主動找到了時初。
那個時候他正懶散的坐在椅子上。他見到我,有些驚訝,“少主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我知道他還在在意那件事,但是我卻不能有任何的不快,因為我心中的那件事怕只有他才能幫到我。
“帶我出無涯!”我極盡壓低聲音說道,等待著他的奚落。
沒想到他只是深深看著我,然後嘆了口氣道,“好!”
渝郡,蜀地最大的城池,是蜀地的經濟政治中心。
蜀地封王,甄王爺的府邸也座落於此,由此可見渝郡的重要性。
我和時初走在渝郡的大街上,只覺得驚奇。
我從未想過,外面的世界會如此的精彩。
小販喧鬧的叫賣聲,藝人雜耍的叫喊聲,茶館看戲的叫好聲,文人墨客的品茗聲,親子同遊的歡笑聲,官衙巡視的鑼鼓聲。更種聲響混為一談,好不熱鬧。
“你在想什麼?”時初問道。
“我感覺這次出來定是不虛此行。”我笑著說道。
“何解?”
我沒有答話而是別見一旁的小販,火紅的果子被扦子穿成了一串串的。我用手指著小販問道,“那個可是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