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冷漠的態度嚇到,可是現在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在聽到魏駿騰的名字的時候,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上天入地她只想找到那個讓她愛的刻骨銘心的男人。父親臨終時的話,讓她肯定了魏駿騰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既然他活在世界上,為什麼他不找她。為什麼要警告她小心他,她必須要找到他問個清楚。
“凌飛,你幫幫我好嗎,只有你可以幫我。”
他眯起眼睛,手掌握成拳,她趴在病床上,渾身的傷痛還沒養好,父親屍骨未寒,居然腦子裡面滿是她曾經的男人!那個曾經在床上也情不自禁喊出來的名字,幾乎是他的一個禁忌。
伸手扯住她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對著他,聲音冷的毫無感情:“沈雪倩,不要以為這幾天對你好一點,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凌太太了。你不過是我花錢買的一個女人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幫你找舊情人。找了做什麼?讓你們雙宿雙飛?”
頭皮被扯的發疼,沈雪倩眼淚生生的往下掉,他的話像刀子一樣的一刀一刀的捅向她,原本還曾經有過的天真在這一刻徹底的破碎。是的,她的確是差點忘記了她的身份,是她的錯。可是,只要他答應幫她找魏駿騰的話,她願意做任何事。
“凌飛,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只要你答應我。”
她別無選擇,這個世界上她最想呆的地方,就是魏駿騰的身邊。既然知道了他還活在這個世上,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想快點回到那個讓她心心念唸的地方。
凌飛覺得有些好笑,那個甚至可以跟他叫板的女人,那個甚至可以負氣說走就走的女人,現在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臉面尊嚴什麼都不要了,把自己幾乎低到塵埃裡面。
把她甩在床上,他轉身離開,什麼話都沒有說。心臟一抽一抽的讓他幾乎出了虛汗,他必須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讓他發怒的女人。
一個一個,都是這樣……把他當什麼!
祁山剛走到病房的門口,就看到總裁從裡面走了出來,砰的一聲關上門,讓祁山嚇了一跳。本來拿著資料夾的手不著痕跡的哆嗦了一下,他好像是撞到凌總心情不好的時候了。
果然,那張俊臉鐵青著,周身的氣場強的祁山艱難的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凌總,你要的檔案我拿過來了。那個……要看麼?”
寬大的紅木書桌上,擺放著一張老舊的照片。男人坐在那張紅木椅上,英武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態。
陽光灑在他的頭上,銀色的頭髮更加的觸目驚心。什麼都爭不過時間,無論是美人,還是英雄。
最近似乎總是愛回憶過去呢,男人嘆息一聲,伸手撫摸著面前的搪瓷杯,杯身上是一朵豔紅的梅花。
她喜歡的......
“篤篤”
“進來。”他的聲音依然中氣十足,眉目間有被打擾的不悅,難得的清晨,他只想一個人安靜,不是已經說過不要隨便進來打擾的麼。
書房的門開啟,黑色的西裝,筆挺的腰桿,陳雲略帶歉意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低下頭沉聲道:“先生,沈毅先生去了。”
屋子裡面許久沒有說話,窗外的雲彩遮住了太陽,光線似乎暗了下來。陳雲覺得呼吸有些艱難,他不敢抬頭只能站在那裡等著。
“噢,什麼時候的事?”他的聲音很平靜,無波無瀾,彷彿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早上4點半左右。”
“哦。”凌耀陽的眼珠動了動,落在桌上的那張舊照片上,照片中那個留著小平頭,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男人笑的格外的燦爛。
凌飛拿著那份處理方案回到凌家,就看到陳雲從書房裡面退出來,臉色凝重。
“少爺。”
“父親在書房麼?”凌飛遲疑了一下,感覺陳雲的臉色不對,湊近壓低聲音:“怎麼了?”
“少爺,先生知道沈毅先生離開的訊息了。他說他需要安靜,不想被人打擾。就算是你也不行。”
凌飛有些擔憂的看向書房緊閉的房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沈毅到底有什麼交情,從小到大,也沒有覺得和沈家的關係不錯,可是沈公司出事之後,父親的確是出手援助。
可是援助又偏偏含著利益,可是怎麼看怎麼是個虧本的生意,尤其是還讓娶來沈雪倩,想到那個女人,凌飛更是覺得胸口鬱結。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
“那這份檔案你等父親有時間的時候拿給他,就說後續工作已經處理好了。”
“好的,少爺。”
凌耀陽喝了一口茶,他其實覺得心情真的很平靜,原來人到了這個年紀,早已經看透了死亡,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的一生,大概很少有事情可以再給他沉重的打擊了。
看到端著杯子的手,他的眼中甚至有些訝異,手竟然在抖,可是他竟然感覺不到。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凌耀陽睜大眼睛看著它,視線卻猛然模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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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落了下來,落在書桌上,晶瑩剔透。
眼淚!呵呵小毅,你看想不到我竟然為你掉眼淚了。其實你去了挺好,你躺在那裡不死不活的,我看著就來火。現在好了,到死你也要搶在我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