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聽雨盯著陸青彥看了好久,長嘆一口氣:“那你說陸騰知道嗎?”
她信了他說不知道的說辭。
她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特殊的,她是在某次陸禮喝醉了怒罵陸騰不孝子,連陸家老宅的房產證都不願意交出來知道的。
陸禮野心從來不在金錢這些身外之物上,證明這本房產證不僅僅是房產證這麼簡單。
同時,她好像也明白了陸禮為什麼要將她稱之為頭號叛徒,細細想來,她知道的事情好像真的挺多。
陸青彥沉默一會兒,抿唇道:“我不能肯定,他大概是不清楚的。”
“那他為什麼不把房產證交給陸禮?”陸禮和陸騰是出了名的父慈子孝,每個月陸騰都會給她打好幾次電話讓她照顧好陸禮的身體,讓他多休息,不要過度勞累,每個月也會收到陸騰匯過來不低於七位數的伙食費和補品。
陸禮為了不引人注目,不常回家,但對陸騰也確實關心,知道陸騰喜歡錦鯉,池塘裡的那幾尾錦鯉是他專門請人從國外買回來的。
“誰知道呢?”陸青彥嗤笑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陸騰之所以那麼依賴陸禮完全是小時候吃了陸禮所說的柳飄飄不疼愛他,在他出生時恨不得掐死他的洗腦包。
後來陸禮名聲越來越臭,又和段雙雙攪和在一起,陸騰內心難道還能沒有點兒想法?房產證似乎是柳飄飄留給陸騰的,知道他母親那麼厲害,留下的肯定是好東西,誰會傻乎乎的送出去?
卓聽雨捧著房產證翻了又翻,跟她見過的房產證除了名字和數字不一樣,其他地方几乎沒有區別。
它到底特殊在哪兒?
陸青彥:“我們不知道,但有人肯定知道。”
卓聽雨福至心靈:“你是說君西故和蘇梨?”
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君西故不知道的事情。
“沒錯!”陸青彥見卓聽雨皺眉,勾唇一笑:“你在煩惱該去哪兒找他們?我倒有個地址……”
上城高速公路收費站。
卓聽雨坐在副駕駛哈欠連天,偏頭望著陸青彥:“你確定他們還沒來上城?”
萬一他們早到了,她們不管怎麼守株待兔,哪怕坐到天荒地老他們也不會出現啊。
其實還有個地方更高效準確更有可能遇上,就是花園路2333號周圍,她知道,蘇梨她們來上城以後一定會去那個地方,可她不敢。
陸禮生平最憎恨別人背叛他,更別提他還算得上他半個爹,他要看見她,非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不可。
她不敢拿她的小命冒險,陸禮看見她和陸青彥在一起,沒準兒還會連累他。
陸青彥扔給她一床小毛毯:“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行。”卓聽雨實在是忍受不了睡神的召喚閉上眼睛。
“吱……!”
急促的剎車聲響起,窩在君西故懷裡睡得正香的蘇梨被慣性驚醒,她雙手緊緊扒著君西故的胳膊,擦擦嘴角,一臉迷茫:“怎怎麼了?”
駱清寒拍一下方向盤,冷聲:“遇到神經病了。”
將車停在路邊一動不動,等他們靠近開啟遠光燈,實在是太缺德了。
陸青彥開啟窗戶對駱清寒招了招手:“大侄子,好久不見啊。”
駱清寒看見他,原本就冷的臉色更冷了,開啟窗戶,滿臉煞氣:“什麼事兒?”
如果沒事兒,大冬天大半夜專門蹲守在高速路口開遠光燈照人,他是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