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雙雙聽到剎車聲,驚喜的跑過來,敲了敲車窗。
陸禮無奈只能開啟車窗,擠出一抹無懈可擊的微笑。
段雙雙捂住嘴,激動又心虛道:“親愛的,你怎麼在這兒?你沒有回地下室而專程來接我,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
陸禮故意拉長聲音,腦子飛速運轉,想著用什麼理由將她打發了或者讓她不懷疑她此行的目的。
“你來做什麼不重要。”段雙雙抬頭心虛的瞥了他一眼,低聲:“親愛的,其實我欺騙了你,書我根本沒有隨身攜帶。”
陸禮冷眼看著她。
裝。
他就靜靜看著她裝,看看她到底還能說出什麼日月來。
至於書沒有隨身攜帶,廢話,她要隨身攜帶,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我把書藏在了飛船裡,我想通了,既然我們說好了要好好過日子,我就不該再對你有所隱瞞。”
陸禮:“……”
她真是挑了個好時間啊。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時候說。
不過她也側面證明了蘇梨訊息的準確性,原本他還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們隨口編了個答案應付他,現在看來,並不是。
他必須趁蘇梨她們還未到達上城之前趕快找到書。
否則,等她們一到,哪兒還有他的份兒,不從他手裡直接搶就阿彌陀佛了。
段雙雙說完扯了扯他的袖子,咬唇小心翼翼望著他:“親愛的,你能原諒我嗎?”
陸禮微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何來原諒之說?”
段雙雙感動得雙目含淚,隔著車門緊緊擁抱著他:“親愛的,你真好,真是讓我無以為報。”
“你以身相許就是最好的報答。”
“討厭!”段雙雙含羞帶怯的錘打他一下,嬌羞道。
兩人一前一後從井下密道通往飛船入口。
段雙雙舉著手電筒回頭,故作隨意道:“親愛的,你說柳飄飄會不會也把書藏在這裡面啊?”
女人啊,不到黃河心不死。
明明已經知道對方的答案,卻還是不死心的試探。
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只要他回答是,只要他誠實的告訴她,過往的一切她都可以當做從未發生過,一心一意守著他過日子。
陸禮停下腳步,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她的臉,“你想什麼呢,她有多討厭這飛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麼可能將那麼重要的東西藏在這裡面,除非她自始至終沒有信任過我們。”
陸禮頓了幾秒,察覺到這個答案沒什麼說服力,又趕忙補上一句:“我曾經用飛船試探過她,所以她應該沒藏這裡面。”
“噢。”段雙雙木然道:“終究是我太天真了。”
天真到她是與眾不同,是能夠陪他走到最後的女人。
事實證明,得了妄想症的人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陸禮可真狡猾啊,即使到這種時候,他依舊不忘向柳飄飄身上潑髒水。
至始至終從未信任過他們、用飛船試探過她,但她否認……
如果在飛船裡找到了書,不就說明柳飄飄虛偽,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嗎?
柳飄飄這人是不怎麼樣,但如果他真的猜書藏在飛船裡,她的答案一定是“對啊,我就藏在那兒,你有本事就把它找出來啊”,而非否認。
不知道他在面對柳飄飄時,她是否也是一樣謊話連篇的形象。
或許更糟糕。
陸禮感覺她不一樣了,可具體哪兒變了他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