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煩躁的掀開被子,準備將沒完沒了的段雙雙扔出去,愣了愣,然後沉著臉:“我和誰來往關你什麼事兒?”
她這是將陸青彥認做了陸續,也是,哪怕她將所有人猜了個遍,都猜不到陸青彥身上。
段雙雙不屑的撇嘴:“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這是承認她和陸續有一腿?!
沒問題大大方方站在一起不行?幹嘛心虛躲進櫃子裡?
她還以為她和君西故真的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沒想到也是個水性楊花……
如果蘇梨對君西故感情沒那麼深,他們取血的行動估計不會那麼順利了。
“哐!”
“啊!”
段雙雙捂著腳看見滾到門外的花瓶,錯愕的望著蘇梨:“你——”
她真特麼就是個潑婦。
有她求到她面前的時候,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靠在樓梯轉角牆壁上冷漠望著她的君西故,她心虛的嚥了咽口水,一臉警惕:“我只是告訴她某些事實,你——”
君西故不想聽她囉嗦:“滾!”
首先,他不想為難一個女人,要算賬也是找幕後主使陸禮。
但現在還不到收拾陸禮的時候。
段雙雙也顧不上腳上的疼痛,趕緊往樓下衝,走到下一樓樓梯轉角突然抬頭道:“君先生,有時候對女人太過縱容並不是對她好,而是助長她的某些不良習慣!”
她可不敢把蘇梨和陸續的事情挑明,萬一君西故一時氣不過沖進去抓姦,兩人徹底鬧崩了,她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但讓蘇梨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君西故:“??”
他助長蘇梨什麼不良習慣了?脾氣大?說實話,蘇梨脾氣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而且他願意慣著她怎麼了,由得了她來指手畫腳?
段雙雙本打算還說幾句,但對上君西故冰冷目光,沒來由的慫了,腳底抹油飛快溜了。
君西故在原地站了幾秒,深吸口氣朝蘇梨所在的房間走去。
他走到門口準備抬手敲門,發現門壓根兒沒鎖,他鬼使神差的推開門——
接著原本忐忑的一張俊臉突然黑如鍋底。
忽然感覺頭上似乎多了一頂無形的帽子。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他只想為自己點播一首《綠光》。
蘇梨看見他內心跟嗶了狗一樣,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陸青彥推開櫃門出來的時候來。
明明是她在生他的氣,道理都站在她這一邊,可這個畫面莫名讓她心虛……
她很好奇,她自認為一路上避開了攝像頭,也沒留下什麼線索,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她藏在這裡的?
不是一個,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
陸青彥眨眨眼睛,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發現這個動作讓氛圍更凝重了,尷尬的咳嗽一聲:“那個……你別誤會,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君西故冷冷看著他,目光猶如利刃在他身上刮:“要是有什麼,你早就躺地上不能動彈了!”
她不是相信陸青彥,而是相信蘇梨,相信她對他的感情。
道理他都懂,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陸青彥要來找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