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雙雙擰著眉頭,她怎麼感覺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蘇梨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是說陸青彥心細如髮?他就是這樣心細如髮的?那麼大一截衣服卡在外面她沒感覺到嗎?
蘇梨迅速整理好表情,懶洋洋的開口:“你來做什麼?”
段雙雙被拉回思緒,走到病床邊椅子上坐下,笑道:“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
蘇梨翻了個白眼兒,雖說對話有時候是需要客套、冠冕堂皇一些,但不是讓她睜眼說瞎話。她這套說辭,別說她了,恐怕她自己都不相信。
蘇梨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用拐彎抹角,你到底來幹什麼,直說吧!”
別看段雙雙語氣挺和善,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可眼裡沒有絲毫溫情。
她甚至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不耐煩和敵意。
這她也能理解,畢竟誰願意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總是記掛著其他人女人,雖然陸禮對她無關感情。
“爽快!”段雙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禮尚往來,我們也算為你答疑解惑,揭開君西故的真面目,要你點兒血不過分吧?!”
蘇梨:“??”
這是什麼奇葩理論?
她求他們為她答疑解惑了?知道了更多事情對他有幫助嗎?沒有,除了讓她煩躁,進退兩難之外毫無用處。
本來她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會影響她和君西故的感情,現在好了,分手吧,她捨不得,不分手吧,她咽不下被君西故騙得團團轉的這口氣。
就算她感謝他們,難道謝禮不是應該她來定?憑什麼他們獅子大開口?
蘇梨接過她手中的瓷瓶,微笑道:“我拒絕!”
血,她有的是,被氣吐的血都不止這一瓶,可她憑什麼要給他們。
明顯憋著什麼壞。
段雙雙眼裡頓時迸射出濃烈恨意,不過很快被她隱去,故作哀怨的嘆口氣:“哎,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答案,你要同意了我才奇怪呢!”
蘇梨靠在牆上,手拍著嘴打著哈欠道:“我們達成一致共識,所以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段雙雙勾唇:“我這不剛開了個頭嘛,你怎麼知道你一定不會被我說服呢,人吶,有自信是好事,但太自信就不那麼惹人喜愛了。”
她對她自己還是不瞭解啊,人活在世上,沒有誰是無堅不摧,一點兒弱點都沒有。
用她的弱點威脅她,只要不傷及她的性命,她一定會妥協的。
“……”她怎麼那麼自信啊。
看在她這麼理直氣壯的份兒上,她信了還不行嘛。
她到底有什麼底牌趕緊亮出來啊,早點兒聽她說完早點兒休息,她還沒睡好呢!
段雙雙又一副知心大姐模樣:“你不想和君西故分手吧?”
蘇梨面無表情:“關你何事?”
“你知道他中毒了嗎?”
蘇梨偏頭望著她,皮笑肉不笑:“有證據嗎?”
“難道你自己沒察覺到什麼嗎?”段雙雙冷笑:“你該不會是明知道卻捨不得他身上的溫暖故意裝作不知道吧?如果是這樣,你也太自私了。”
蘇梨忍了又忍才忍住沒將段雙雙暴揍一頓然後扔出去,她咬牙道:“我讓你擺證據,不是讓你浪費時間無憑無證的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