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駱清寒好歹做了君西故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們呆在一起的時間算算也快二十年了,他陪著君西故從懵懵懂懂涉世未深到如今的深沉內斂,或許蘇梨都還沒有他了解他。
另一方面,他知道,君西故對陸續背刺蘇梨的事情還頗有怨氣。
蘇梨不提他拿不準她的心思也不好發難,趁這個機會發洩出來而已。
發洩出來以後通體舒暢,以後就不必對這個話題念念不忘,他也就真正的放下了。
駱清寒:“我也十點鐘再來找你們,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駱清寒離開,蘇梨鬆開手冷眼望著君西故:“你懷疑你和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朋友。”
就算他還在生陸續的氣,也不至於說的這麼難聽啊。
君西故故作高深:“是朋友才這樣,你們女人不懂。”
蘇梨翻了個白眼兒,就是他嘴毒,跟性別有個毛線關係。
君西故剛將腳伸下床沿,蘇梨就用腳將他的鞋子扒到一邊,皺著眉頭:“你穿鞋幹嘛?”
君西故:“???”
她問的這叫什麼問題,穿鞋還能幹嘛,當然是走路啊。
難道讓他這個一天有大半天躺在病床上的傷員在大冬天光腳踩在地上去廁所?
雖然他可以,但真的沒必要。
這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蘇梨愣了兩秒,抿抿唇:“你是不是內心又在吐槽我是狠心老巫婆?”
君西故搖頭:“我發誓,絕對沒有!”
蘇梨傲嬌的擺擺手:“有我也不怪你!”
這次的確是她的錯,表達意思不明確。
“我是想說,有拖鞋你不穿,幹嘛要穿跟蜈蚣差不多的鞋子。”
君西故絕對是走在時尚前沿的男人,他的鞋子實在是太潮流了。
但也麻煩。
起碼有十多雙鞋帶,穿一次要系一次,看著就累。
君西故無辜的眨眨眼睛,一臉呆萌:“我忘了。”
“我服了。”
兩人一起上了個廁所,他們以為他們會和偶像劇裡男女主角談天說地,彼此增進感情。
然而——
兩人回到房間非常默契的打了個哈欠,躺下會周公去了。
“你醒了?”
陸續揉著頭痛欲裂的太陽穴坐起來,還沒熟悉陌生的壞境,聽到女聲裹緊身上的被子,防備又警惕:“你是誰?”
他不是被陸禮給打暈了嗎?
“你猜?”
陸續掃了她一眼:“你猜我猜不猜?你要是回到你猜我猜你猜不猜就太傻了。”
“……”
不是。
他被抓了就這麼淡定?
他是不是對他現在的狀況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啊。
他難道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人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