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聽雨將信紙揉成一團往背後一藏,一把奪過君西故手中的信封,扒拉出裡面的信紙:“香山寺?聽說這寺求姻緣和子嗣挺靈的,駱先生你是去求哪一個啊?”
大家都是文化人,誰不會諷刺兩句似的。
駱清寒慢條斯理的將信紙拿回來,慢悠悠的開口:“求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據說香山寺風景如畫,是個著名旅遊景點,不會只有光禿禿的樹幹。”
卓聽雨抿抿唇,撩撩頭髮:“楓葉初冬時節正是燦爛時,怎麼會是光禿禿的樹枝呢?說不定某些人去的地方就是個荒山老林,對吧?蘇梨。”
被點名的蘇梨驚訝的挑了挑眉,朝她豎了豎大拇指:“厲害啊,這都能猜到。”
卓聽雨聞言,面露訝色:“你居然真的拿到了鵲橋河畔獅子林這麼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這個鎮子的旅遊業應該是產業支柱,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盡頭只有東邊鵲橋河畔不是旅遊景點,別看鵲橋河畔名字好聽,可它就是片荒林。
她以為陸禮會憐香惜玉一把,讓君西故去這破地方,所以她的本意是擠兌君西故來著。
蘇梨咳嗽兩聲,故作正經道:“你們不要胡亂猜測,我什麼都沒有說。”
她沒有試圖把她信紙讓的內容告訴其他人,只怪她們太聰明,她瞞不住,雖然她根本沒打算瞞,但她主動說出來和她們猜不出又是不一樣的。
卓聽雨撇嘴:“我們也沒說啊。”陸禮只是說了不準將自己信紙上的內容告訴別人,又沒說不能看別人的內容並將它宣揚開來。
駱清寒將信紙疊好捏在手中,轉身:“去看看君西故那邊的情況吧!”
卓聽雨說:“他還用看嘛,肯定是剩下的那個。”
駱清寒聳聳肩:“按照常理來說是這樣,可萬一呢?”
陸禮可不是什麼乖乖按套路出牌的人。
三人回到住院部。
在君西故病房門口停下。
卓聽雨沒好奇的哼笑一聲:“大家都是人,這就有些區別對待了吧?”
她上廁所回來就看到床上扔了一封信,駱清寒是剛躺下就聽見有人敲門,等他開啟門,人不見了,地上留下一封信。
君西故同樣也是病房門口留下一封信,但明顯沒有敲門,他雖然受傷,但不至於連到門口看看情況的體力和耐心都沒有。
說白了,陸禮不就是慫嘛,惹不起君西故嘛,畢竟她們和他碰上還要斟酌一下要不要動手,君西故則毫無顧慮,絕對會摁著他打。
蘇梨見卓聽雨拆信封,雖然大致猜到上面的內容,但還是好奇的將頭伸過去:“內容上會不會也跟我們有出入?”
“想要救陸續,凌晨十二點,落日楓林,不見不散!”
卓聽雨氣鼓鼓:“不是,連內容都要區別對待?後半句呢,被他給吃了啊!”
為什麼陸禮不警告君西故讓他不準將內容說出來?
嘖,慫,太慫了,慫得沒邊兒了。
蘇梨抿了抿唇,並不答話。
駱清寒咳嗽一聲:“看來我們都猜錯了,他沒去西邊。”
卓聽雨驚詫的啊了一聲,定睛看到上面的落日楓林,頭都大了。
陸禮可真踏馬的是她的好師傅啊,本以為是他逐個擊破,沒想到他是挑撥離間!
“那個,我……”
蘇梨擺擺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所以最好的解釋就是不要解釋。我相信你。”
她這個人謹慎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