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聽雨盯著駱清寒的背影,然後悄摸對蘇梨說:“他啊,的確是生氣了,火還不小!”
看出來了。
“生氣?誰?”蘇梨想了想,卓聽雨和他都屬冷靜派,這倆也沒什麼可爭議的話題,生氣了也不可能走一起,挑眉:“是陸續?!”
好像也只有陸續能讓駱清寒這麼繃不住表情。
卓聽雨打了個響指:“bingo!”然後嘟著嘴:“其實我也有點兒生氣來著,可看到他這麼生氣,又覺得不至於。”
蘇梨扶額:“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生氣?就因為他拒絕了你們幫忙的提議?”
“我們至於這麼小氣嘛。”卓聽雨叉腰冷哼:“說他害怕想讓我們留下等他的是他,最後倒打一耙說我們自作多情的也是他!”
他說得好像他什麼也沒做,是她和卓聽雨死皮賴臉非要賴在食堂等他似的。
這不直接將他倆氣走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陸續聽得直皺眉,陸續情商是個bug,但不至於低到這種程度。
“誤會?”卓聽雨指指自己,又努努嘴望著駱清寒離開的方向:“你是沒見,陸續完全跟瘋了一樣。我還好一點兒,對他,完全是指著鼻子罵,反正就是在怪他,說要不是駱清寒,他現在正和他父母在一起,哪兒用得著顛沛流離……先不跟你說了,我去趟廁所。”
蘇梨點頭:“好。”
陸續將離開他那雙無良父母的錯全怪在駱清寒身上?
為什麼?
他不是這種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人啊。
蘇梨皺緊眉頭,快步往食堂而去,食堂和住院部之間相距大概四五百米,還不包括兩棟樓裡面七拐八繞的迴廊。
蘇梨到達食堂外面出了一層薄汗,她用袖口擦了擦。
進門沒看到人,而是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以及開著火卻沒放置任何廚具的兩個爐子。
蘇梨擰緊眉頭:“陸續?陸續……你在嗎?”
很明顯,他離開了廚房,就在駱清寒和卓聽雨離開後。廚房和她離開之前唯一的區別只是剛開始她關上的窗戶開啟了。
但他肯定不是從窗戶離開的,因為窗戶外面都是鐵柵欄,也並沒有損毀的痕跡。
等等!
不對勁。
房間裡還多了某樣東西——放在桌子上的牛皮紙信封。
和她不久前拿到的那個如出一轍,難道陸禮去而復返逮到落單的陸續?
可這房間雖然一地瓷片,但完全不像是打鬥痕跡,反倒是像不小心摔了的模樣,案板上的碗筷、瓜果蔬菜也全都整齊擺放,並沒有亂。
而且陸續也沒弱到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所以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陸禮使用下三濫招數,讓他被動失去反抗能力,第二種,陸禮拿住他的把柄,對他威逼利誘,他主動跟著離開。
蘇梨走過去,拿起信封摸了摸,裡面的確有一張信紙,蘇梨將它抽出來,上面只有兩句話。
“要想救他,凌晨十二點,鵲橋河畔獅子林不見不散。從你拿起這張紙時這就是屬於我們之間的專屬,不要試圖告訴其他人,畢竟我對你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
落款字跡龍飛鳳舞,異常囂張的寫著陸禮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