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總是會為她多準備一個碗或者盤子,專門給她放菜用,不然吃到後面,她喜歡的菜早就被其他人吃光了。
蘇梨剝開一顆糖果塞進嘴裡,將糖紙往垃圾桶裡一扔,抿唇沉著臉:“你悠著點兒笑!”小心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又被笑裂了。
而且她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笑的,他直說不行嘛,偏要這麼打趣她。
誰還沒有兩個異於別人的習慣了?
蘇梨站起來:“估摸著陸續的水燒的差不多了,你趕緊預備好換洗衣服,等我回來。”
他身上這套衣服反正是不能要了,毛衣由於之前她憂心傷口裂開,用剪子剪成七零八落的布條好上藥,他吃飯的時候將布條系成一個又一個節,看起來還挺時尚,就是不太保暖。
褲子倒還完整,就是上面斑斑點點,全是血跡……
君西故雙手捧著巧克力盒子,坐姿乖巧:“好。”
蘇梨最喜歡他這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只可惜,這樣基本上都是裝出來的,事實上,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只不過平常收起了他的利爪和獠牙。
蘇梨走在空氣流通顯得異常寒冷的過道,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她在想,如果真的是她的觸碰讓他更難受,她會怎麼做?直截了當和他分手還是藉由一件小事兒雞蛋裡挑骨頭無限放大?
好像哪一個都不符合她的心意,她不想和他分手,卻好像又不得不選一個,因為她更不想受苦。
她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和他分手,只需要保持沒有肢體接觸就好了,可沒有接觸的情侶還能稱得上是情侶嗎?
萬幸,她的猜測是錯誤的。
蘇梨離開後。
君西故將巧克力盒放到床頭櫃上,抬起微微有些顫抖的左手,原本隱藏在皮肉之下的筋脈盡顯,彷彿能看見其中血液流動,一不小心就會破體而出。
將痛楚轉移到左手,這該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只是長此以往,左手……實在不是良策。
蘇梨這次被他騙過去了,可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他得儘快解決這件事情,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他必須儘快找到讓他不能和蘇梨接觸的真正原因。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巫術、詛咒之類的,它只是為了掩蓋真正手段的障眼法而已。
蘇梨在往食堂走去的半路遇見了回程的駱清寒和卓聽雨。
“你們倆這時候才回來?”
距離他們吃完飯已經過去好一會兒時間了。
卓聽雨攤手:“沒辦法,誰知道陸禮他孫子膽子這麼小?”洗個碗都還要人陪,他倆說幫他洗快一些,他還拒絕。
蘇梨眨眨眼睛,看著兩人不太愉快的臉色:“那你們這是忍受不了他的磨磨嘰嘰怒而離開?”
駱清寒抿了抿唇,“我困了,先回去了。”
蘇梨眯起眼睛,難得看見駱清寒這麼難看的臉色,他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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