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鬱保四,曾塗先是狡邪一笑,看得鬱保四心裡咯噔一下。
緊接著,曾塗坐了下來,接住鬱保四給他倒得酒一飲而盡,這才開口道:“兩件事,第一,馬潑皮來了!”
聽到這句話,鬱保四臉色一僵。
曾塗挑眉道:“怎麼,你好像不開心?”
瞬間,鬱保四的臉上露出一絲漲紅。
“太開心了!”
拍案而起,他的表現,似乎出乎曾塗的預料之外。
原地轉了兩圈,鬱保四咬牙道:“你知道,我原來就是在三山之間當個散戶,日子倒也清閒。可自從他馬潑皮到了之後,搞得我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啊!”
“今天,好在他來了,大公子,我只求一件事,讓我狠狠的射他一箭!”
看到鬱保四的反應,曾塗笑了。
“我就說,兄弟跟馬潑皮應該算是有仇,怎麼如今聽到馬潑皮來了,沒有反應?”
“好說,別說射他一箭,就算...”
說到這兒,曾塗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就算給你拉床弩把馬潑皮射成馬蜂窩,這都不在話下啊!”
鬱保四擺了擺手,“大公子不用這麼小心,如今這床弩已經擺在了城樓上,只要不是梁山的人,完全不用擔心啊。”
曾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湊近幾分,他低聲道:“兄弟有所不知啊!”
“這床弩事關重大,得知梁山來人,我們是半夜裡偷偷擺在城寨上的,到如今,還被掩飾著不曾公佈於眾兄弟眼前。也就是說,除了我曾頭市人,就只有兄弟你知道,因此,張揚不得!”
聽到這個,鬱保四心中苦澀,但臉上卻笑呵呵道:“原來是這樣,那,是我唐突了!”
說完,他拿著酒杯轉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要是突然出城,那麼扈三娘那邊肯定無法照料。
暗中,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更觀察好了路線。
只要亂起來,他就可以找扈三娘表明身份,到時候,憑他兩人,亂軍之中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唯一的擔憂,還是城頭上的床弩。
萬一馬凱心繫扈三娘,到時候親自衝鋒,死的會很慘啊。
“兄弟?兄弟?”
曾塗晃了他兩下,鬱保四這才反應過來。
“啊?”
曾塗眯著眼道:“剛剛你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