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使者來報軒轅元帥雖未明目謀反,然而卻與蕭璟二人雙雙休戰,互不相犯,且已多次臨陣問候蕭璟,恐怕其心必異。
帝都的九五之尊龍顏大怒,急忙下了一道金牌詔軒轅錦晟回京問罪。
此時正密切注視著兗州、青州軍情變化局勢進展的軒轅錦晟,接到天子派使者送去的詔旨與金牌,回覆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放心,蕭賊防我之心從未稍減。然而聽說西北的徐驃、馬稚恩已發兵司隸;如此,蕭賊必定撤走一些軍隊增援司隸,我軍則可趁其空虛,突然襲擊,南下豫州,蕭璟可破,請陛下再給末將多些時日,末將便能把蕭賊殺退。”
帝都那位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收到軒轅錦晟的回話,雖然他欲報雪恥心切,也想殺敗蕭璟,不過他還是心存顧慮,於是召來群臣共同議事。
曹昆使詐,從中作梗,向皇帝分析道“蕭賊撤兵援司隸,確實可收麻痺之效,只是胤軍在司隸、豫州的兵力互為犄角,成鼎足之勢,如之奈何?車騎將軍所言不過是誇口大話而已,並非周全之策。況且他拒君命於外,此等臣子恐怕腦後有反骨,軒轅錦晟不除,日後必成大患!”
裴忠衍等人也一道附和曹昆此言,齊齊跪拜下來,大呼
“臣等懇請陛下斬除奸佞!”
“一派胡言!諸公碌碌皆餘子,而軒轅將軍則領兵抗擊曹賊,未曾有二心,且收復青州三郡,逼得蕭賊不得北進,如此忠義之士卻在諸公口中成為虎狼之師,諸公居心何在!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奸佞,想必有自知之明者應該心裡清楚吧,蒼玲不再明說。若是諸公容不下軒轅將軍,那麼!蒼玲寧可不要這烏紗帽也要與諸公對抗到底!”
此言聲聲都如雷貫耳,吏部尚書端木蒼玲很是氣憤地摘下官帽狠狠摔在地上。
一片寂靜之後,官員中又有人對質,隨後百官在朝廷之上爭辯,嘈雜不休,而天子卻面色沉默,不言……
“退朝!”
天子屏退眾臣,自己心情繁重地留在大殿內,身邊僅有一個太監伺候,真是孤獨。
“曹將軍,且慢走!”
剛下朝,眾臣走出殿外,端木蒼玲就喊住瞭如眾星捧月般在被那些官員圍在中間的曹昆。
“哦?端木尚書,有何指教!”曹昆停住腳步,他知道此刻端木蒼玲尋他定是為軒轅錦晟打抱不平,便裝作鎮靜,想看看他如何說辭。
“曹將軍,微臣有一言相告,軒轅將軍此事可是關乎著國家氣數,若曹將軍肯收手,則國安,曹將軍若是一錯再錯,恐怕就如古人所言‘亂臣賊子,唯恐天下不亂’。如今國家動盪,身為國民父母官,我等都該舍小家顧大家,為何在這個時候曹將軍還想著一家獨大?此舉不妥,多行不義必自斃,請曹將軍自重。”
曹昆明白端木蒼玲心理,只是微笑著說“端木尚書,並非本將軍陷害他人,他軒轅父子本就居功自傲,盛氣凌人,素來輕視朝中眾臣。朝中諸多官員對這對父子頗有怨言,已非秘密。如今他只收復那青州區區三郡,天子下詔召他回京,他不回,豈不是傲慢無禮?且軒轅錦晟以怨報德,漠視皇威,此事之責不在我,我正可為天下人取之!”
“當日未必無麻煩,今日也未必多麻煩。曹將軍若真是大仁大義之人,為何當初不主動請纓,接了這平亂軍令?”
“本將軍倒是想,只是晚站出來分毫,讓他軒轅錦晟搶了軍令。”
“既然陛下已授軍令於軒轅將軍,軒轅將軍又對兗州戰事熟悉,深謀遠慮,堪當重任。其聲名顯著,引人注目,如今對胤軍也是採取外守韜晦之略,暗察形勢,伺機行動。曹將軍為何對此事頗有反感?莫不是曹將軍不嫌這天下亂嗎?”端木蒼玲的語句字字透入曹昆心中,無論怎麼說,端木蒼玲都是一口咬定曹昆是個小人,他認為曹昆過於自私自利,所以對軒轅錦晟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端木蒼玲!此言何意!你敢汙衊本將軍!”曹昆聽完端木蒼玲的話後,很是尷尬,不由得怒氣中生。
“微臣不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若是軒轅將軍秘謀謀反當真屬實,那微臣這番說辭權當笑話。屆時,微臣無顏面對諸公,會將這顆項上頭顱拿去抵罪。”
端木蒼玲義正言辭,看的周圍眾臣入神,些許人投去了異樣的眼光。
文武爭馳,君臣相安無事,自可垂拱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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