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溫柔細語，邊城也沒有那麼多的感觸。
她手撐在他胸膛上，稍稍將他推開了些。她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又垂了垂眼，“白燁，你一直以來都把我當成姜晚檸對吧？”
“從雲端之上那晚開始，一直到現在，你都把我當成她是嗎？”
話題突然落到了姜晚檸這三個字上。
聽著她的話，男人不免蹙了一下眉心，“你自始至終都覺得我把你當成她？”
她覺不覺得有什麼用？關鍵他本來就是將她當成姜晚檸不是嗎？
邊城：“嗯，我自始至終這麼覺得。”
白燁凝著面前女孩這張乖巧又漂亮的臉蛋，長得乖巧，實則現在一點也不乖。
他這三四年花在她身上的力氣，終究是給他自己一個人欣賞的。她感受不到，也從來沒感受過吧？
臨了了變了心，看上了另一個男人，竟然可以說出自始至終覺得這麼一句話。
這到底是有多忽視一個人，才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他不敢說這幾年對她千般好萬般好，但只要能給的，他沒有任何一點有所保留，除了那張結婚證。
白燁將邊城從自己腿上抱下來，放在沙發上坐著。“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他起了身，又添了一句，“這個孩子如果沒保住，我就帶你去結婚。”
“結婚後成了法定的夫妻，你看我能不能讓你三年生兩，五年生三個。”
“白燁……”邊城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許多，她坐在那望著身前的男人，只覺得身子都泛著涼。
以前有多想和他結婚，現在就有多怕和他結婚。一結婚，她就永遠離開不了他，永遠都會被鉗制了。
顧安曾經與她說，姜晚檸是白燁心裡的念念不忘。姜晚檸現在結了婚，白燁沒辦法將人重新搶回來，索性就留住她這個影子，將就著用吧。
“白燁，你不能這麼對我……”
白燁也是被她氣著了。
可以說他這輩子為數不多的溫柔，都給了她，但是她都視而不見。
她說與他結婚不行，生下他們兩的孩子不行，與他好好過日子也不行……總之他做什麼於她而言都是錯的。
一個人若是不愛你，你做什麼都是錯，甚至你連呼吸都是錯的。
以前白燁感受不到這樣的挫敗，這樣的情感冰冷。很好，他一次性在邊城身上全部體會到了。
那三年在京城她帶給了他多少歡愉，這近一年在義大利她就還了他多少冰冷。他還說不上這種冰冷是什麼，總之心裡不舒服就是了。
男人低眸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漠，“你可以試試。”
白燁離開主臥，房間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玻璃窗沒有拉，窗外的風夾雜著雨水的潮溼吹進房間裡，落在女孩身周。
邊城木訥地坐在那，一雙手搭在自己的身子兩側。她半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流轉了幾下，順著眼角慢慢滑落。
這段時間白燁很忙。
平日裡都是吳媽在照顧邊城。
白燁在蘭園的時候，通常都在書房裡。基本上早午餐都是傭人送餐上去，晚餐一般都是邊城吃完了，他才下樓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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