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煙火,綻放夜空,與月同圓。
暗祭規則,已然公佈,人且散去。
當丘雲公佈暗祭的規則和要求後,還有三天的準備出發時間,他也沒有挽留眾人,而是率領著丘家軍先行退去。
趁著這樣的花好月圓夜,諸多修行者也不再逗留,要不就離去準備暗祭事宜,要不就趕回都城,看看那絢爛的煙火
不消一會,原本是熱鬧喧囂的廣場,變得冷冷清清,沒有多少人停留。
凌浪涯等人尚未離去,既不想和眾人擠著下山,也還在思索方才所說的暗祭規則,想要在討論一下。
恰在此時,秦琅率領著一眾收攏的修行者前來,站到了他們的面前。他們看著凌浪涯三人,露出不善的神色
秦琅直接道:“我本不是記仇的人,奈何數次壞我好事,暗祭之上若是有何損失,可就別怪我了。”
凌浪涯本不想招惹他,可是見不慣他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忍不住出言嘲諷道:“手下敗將,也有資格言勇?”
秦琅一愣,被他說的事情無法說話,其手下一堆修行者更是怒火叢生,畢竟他嘲諷自己的主子,也就是嘲諷自己了。既然他們收了秦琅的好處,自然也得做些事。
有個修行者忍不住道:“小子,你別得瑟,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淹死你。”
胡虛站前一步,搖搖頭道:“別忘了祭典之規,第一關前不可結伴。你們還是祈禱別在路上遇到我吧,不然你們可能就得回家了。再說,要人多欺負人少,也得你們能走到最後一關。”
胡虛說得毫不客氣,以至於那些修行者皆是大怒,好幾個衝動的都已拔出兵器,準備教訓一下這三個小子。
“放肆!”一聲冷喝傳來。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廟主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前。
廟主冷喝道:“古廟重地,豈是爾等鬧事之地,速給老身離開此地。”
當秦琅看到廟主冰冷的目光時,驀然想起父親秦相曾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寧惹王相,莫惹廟主。
能夠讓秦相也如此懼怕,寧願得罪一生政敵,也不願得罪的廟主,其實力究竟有多恐怖,秦琅連想都不敢想。
秦琅嚇得咳嗽一聲,向廟主鞠躬行禮後,就帶領著一堆手下,匆匆如喪家之犬離去。
廟主看著轉瞬離開的數百人,又看著另外一側尚有一群人沒有離去,不禁皺皺眉,看著為首的小說家少主胡實。
胡實對於這位辭去小說家長老之位的廟主並不熟悉,再加上她在明祭上並沒有投票給自己,不禁心中生了幾分怨恨,奈何她確實是自家長輩,因此哪怕心中不滿,也只能向前鞠躬行禮。
胡實皮笑肉不笑道:“廟主見諒,我等現在就離去,只是想離去時想和老朋友說句話。”
言罷,胡實來到胡虛面前,兩人相對而立。
廟主看到此景,心中驀然一聲嘆息。
胡實看著眼前這名和自己同齡,而且同姓的說書人,道:“明祭上我大意輸給你,暗祭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希望你能活到最終決戰之地吧。”
胡虛淡然一笑,道:“彼此彼此。你可別死在半路,能夠打敗小說家少主,是我一直想要的事。”
胡實眉毛一挑,似乎察覺到一絲什麼,驀然想起在碧珍江畔山丘上,遇見雜家呂緲影所說的話,忽而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他沒有多說什麼,依舊保持著少主風範,轉身來到另一個人身前。
那個人方才一出現,已經震撼了全場,只是不知為何,他並沒有選擇立刻離開,而且停留此處。
小說家少主和兵家少主,相互對峙。
胡實沉聲道:“這裡是趙宋王朝的疆域,這是是我小說家的地盤,還輪不到兵家來此撒野,因此還請閣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