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又有詫異事驚人心。
古廟內的修行者,看著丘雲的表情,猜不透這個丘家軍少將軍,葫蘆裡究竟賣的何藥。
站在廣場前端的秦琅,忍不住道:“丘少將軍,這獨自上路,橫跨萬里,打敗兩人,連闖三關,難道還不是暗祭的所有內容。我想,這暗祭恐怕是想讓我們難堪吧。”
能夠毫不客氣地說暗祭的,恐怕也就只有這位秦相之子了。
丘雲道:“暗祭奇物,二十年一出,本就數量有限。若人人想得,那又和市井之貨有何異?更何況,若想登暗祭之冠,難道諸位真的以為如此容易?須知文人才子參加明祭,也得闖過八雅八關。”
秦琅心中一氣,知道無法反駁,只好問道:“既然如此,那煩請丘少將軍儘快言明三禁是何?畢竟今天元宵佳節,我等還需去賞燈。”
丘雲冷笑一聲,也不搭理他,只是道:“方才所言,乃是暗祭路線。至於暗祭三禁,乃是禁錢財,禁結伴,禁修行。”
寥寥九字,當眾人回味過來時,頓時詫異一片,其喧囂聲更是堪比都城勾欄瓦舍的喧囂。
凌浪涯聞之,也是眉頭緊皺,未曾想到暗祭會如此困難。
這三個禁令,讓這段路途充滿了更多難以預測的風險。
這一次,丘雲並沒有阻止眾人吵鬧,而是靜默地等他們發洩過來,方才由丘家軍壓制住眾人的喧囂聲。
丘雲解釋道:“暗祭三禁,其一禁錢財,並非是禁止諸位花費。而是諸位在離開之時,只能攜帶少量錢財出行。但丘某也知,這些錢財,並不足以支撐諸位抵達第三關所在。因此,如何掙得錢財,需要諸位自己去考慮。”
原來並非是完全禁止,只是出發之前禁止,路上自己再掙錢就好。
只是,這掙錢的方式,倒是讓不少人愁了眉。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胡虛一樣,有著說書者這樣的謀生手藝,大部分人能夠在此年紀修行到如此境界,皆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是掙錢,乃是人道玩意兒,他們作為修行者,甚少涉歷人間,哪裡懂得此謀生技能。
正當眾人籌謀著賺錢之技時,丘雲又道:“至於第二禁,禁止結伴。也僅限於第一關擒賊。擒賊需要諸位獨自前往,但第二關,倘若你們能在路上遇到同伴,自然可以一起去。至於第三關,深入南蠻之地,當由我丘家軍當先。”
眾人此時又是放心了不少,只是想到萬一遇到同伴,但是想到需要奪得兩枚木牌才能進入下一關,這究竟是同伴,還是敵人,就很難說了。
眾人想到,幸好這禁錢財和兼結伴,都有著時間限制和解決辦法,如此倒是好。
可是,丘雲的下一句,卻再度引起眾人的劇烈反應。
丘雲道:“第三禁,禁修行。在抵達第三關的最後之地時,在你們完成前兩關的任務中,只有一次動用修行之力的機會。倘若次數超過一次,也算是被淘汰。”
場內眾人,乃是修行者,修的皆是天道和聖道,倘若不能動用玄氣或元力,那和常人有何不同。再加上如此多的限制,這難度驟然又讓不少人感到絕望。
甚至連當先的兵家白離刃,也不禁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不知道此舉何意。
這時,丘雲身旁走出來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遞給了丘雲兩個黑環。
凌浪涯認得那人,正是灼劍門少主水月仙。如今的她,早已成為了丘雲的左肩右臂,幫丘雲解決了不少的事情,也幫過自己解決了烈刀門之事。
水月仙把黑環遞給丘雲後,對著凌浪涯笑了一笑,又返回到幕後去。只是,凌浪涯看到她的笑容中,竟然有著幾分苦澀和難過。
想來,他也是為了燃盾門被屠,馬敦失蹤之事而感到一絲擔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