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也許,明天回來。
故事娓娓道來罷,窗外繁星漸隱退,樓內殘燈將燃盡,桌上酒菜作殘羹,榻上眾人若有思。
你有故事,我有故事,誰又沒有故事呢。
良久之後,胡虛站起作揖道謝,嘆道:“自古才子佳人,又得幾人白首。姑娘此故事,讓在下這說書人也汗顏慚愧。”
馬敦驀然問道:“敢問姑娘,可是故事中人?”
點酥娘嫣然一笑,道:“紅塵俗世,誰不是故事中人呢?”
凌浪涯聽罷此故事,只覺得心神震撼,猶如開啟了情感大門。他從未經風月,不懂男女之情,此刻方知世間,尚有愛情一事。
只是,愛情,究竟為何物呢。
凌浪涯從沒想過,初聞此曲,不知曲中意;再聞此曲,已是曲中人。
鸞鳳居內,依舊是燈火通明,諸多賓客依舊在尋歡,眾多佳人依偎身旁,眉目間是笑意滿溢,而心間的念想卻無人可知。
湖畔小樓,依舊是一燈如豆,四人相敬而坐,卻不論雲雨,不談風月,偶爾談及市井時事,言及所見所聞,倒也樂得自在。
若無心睡眠,長夜則漫漫;若有意中事,良宵則苦短。
待得繁星隱退,朝陽初生。四人通宵未眠,徹夜長談,頗為投機。只是終有止時,三人心滿意足,只覺萬金如雲煙,花得確實物有所值。
小樓門開,三人作揖告退。
待得三人過九曲木橋,消失在湖邊。點酥娘方掩門,拾梯而上,重返香閨。
閨房之內,一名侍女正立於琵琶。
點酥娘蓮步輕易,走到其身前,彎腰行禮後,柔聲道:“小姐,在想何事呢?”
那侍女轉過身來,容顏便現,其眼角左側,有一顆嫣紅淚痣。
此情此景,凌浪涯等三人,並不曾得見。
三人於鸞鳳居外,行禮告別,馬敦自然是回燃盾門,和弟兄們吹噓昨夜之行,而凌浪涯和胡虛則欲往城門詢問小苗兒之事,繼而返回鳳炎古廟歇息。
兩匹小毛驢,再度嘀嗒行。
待得三人離去,鸞鳳居外的左右兩側勾欄內,分別出現一道人影。
那兩道人影,皆暗中目視三人,彼此沒有發現對方。
片刻之後,人影散去,欲行不法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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