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和外公在醫院住下,安心調養之下,傷勢恢復得倒是挺快的,沒幾天傷口都開始結痂了。
尤其是外公,才兩天就又生龍活虎的了。
當然,這其中主要歸功於秦洛有事沒事,就偷偷給他們輸靈力。
外公在醫院住了五天就憋不住了,嫌醫院太悶,火速辦了出院手續。
外婆為了照顧他,跟著一起回去了。
容淵也厚著臉皮跟著一起走了。
美曰其名是背後真正的指使之人還沒落網,指不定還有後招,他留在那裡可以保護外公外婆的安全。
至於真正的目的……
謝琅睨著他,呵的冷笑了一聲。
秦洛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位哥,為了可以吃到水果,是真的一點臉也不打算要了。
不過他們走了,病房倒是恢復了清靜。
接過秦洛削了皮的水果,謝琅道了一聲謝,隨口道:“對了姐姐,我打算去見陳佑發一面。”
秦洛一怔,“去見他做什麼?”
謝琅嘴角勾起,“這麼多天了,他始終不肯供出背後的指使人,看來是打算包庇到底了。我去見他,自然是為了……撬開他的嘴巴。”
說到最後,眼底映出一絲冰冷之色。
秦洛沉默了一下。
那天,陳佑發和肖平,還有他們的一眾同黨,都被謝琅的手下扭送到了警察局,現在還都關在裡頭。
肖平膽子小,被警方稍微一嚇唬,就立刻招供承認了自己的所有罪行,當然在招供的時候,主要還是將責任推卸到陳佑發的身上,說他事先調查過自己,知道自己缺錢,就利用金錢來誘使自己,而且他只是負責綁人,轉頭交給陳佑發就行,真正想要殺人的是陳佑發。
相比較肖平等人的乖乖配合,陳佑發就顯得難纏多了,被抓之後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不管警方又是訓斥又是拍桌子,他都跟木頭人一樣,一聲不吭。
得到訊息後,秦洛心情其實也很糟糕的。
她知道,陳佑發是在包庇秦振銘和羅芸姍。
可是,只要他不承認是受他們指使的,警方就算知道,也無法上門抓人。
這種明明知道對方是罪人,卻始終無法將他們繩之於法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想起在對方精心策劃的綁架中,外公和謝琅命懸一線,險些就出事……秦洛就咽不下這口氣!
因為心裡憋著一口氣,這些天她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可能被謝琅看進眼裡了。
秦洛抿了抿唇,猶豫地看著面前的謝琅,“你去見他,是為了我嗎?”
對上她試探的目光,謝琅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想什麼呢姐姐?我可是本次案件的受害者之一,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這次被傷得這麼重,當然要找他們算賬了。”
“哦。”
秦洛理了理被他揉亂的頭髮,心裡莫名有些失落。
謝琅看著她,突然輕笑一聲,“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樣說?”
秦洛一愣,抬起頭,“啊?”
謝琅嘴角勾起弧度,“想多了,我的真實想法……當然是為了你。不然我這麼懶的一個人,為什麼不好好躺在醫院養傷?”
“哦……”
“明知道那兩個人對姐姐充滿了惡意,對你虎視眈眈,這樣危險而致命的釘子,我必須要親手拔了。否則,我就算是睡覺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安心。”
他目光款款的,眼裡彷彿帶著一股熾熱的溫度,秦洛被他看得臉頰隱隱發燙。
她努力控制住要往上揚的嘴角,“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
謝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要不你自己過來聽聽看?”
“我才不要做這種傻事。”秦洛乾咳一聲,指責道:“弟弟,你好肉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