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祁垣緩緩在安襲的床邊半跪而下。
從白大褂裡摸出來一張手帕,然後拾起安襲的小紅鞋。
一點點把她床邊的小紅鞋鞋底的血跡還有地板上的血跡拭去。
“主人這次衝動了。”
祁垣半跪在病床邊,嗓音冷清,帶著一點點機械的漠然。
平日裡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不善言辭,其實也是嗓音方面有些缺陷。
多說多錯,會有破綻。
但是在安襲的面前他完全不用去掩飾什麼,因為他就是安襲創造出來的。
“哦?是嗎?”
安襲看著地上正慢條斯理給自己的小紅鞋擦血跡的白大褂男人。
眉眼間淡漠冷凝,她猜的果然沒有錯,這個祁垣是自己人。
一個被原主解剖了用蠱術控制住的人,自然不可能還有什麼別的思維。
只是之前他一直引誘自己要她檢查身體……想必一定有什麼事情需要彙報給自己。
“沈未央進了醫院,主人想要處理只需給祁垣說一聲便可,何必讓這種下等人髒了您的手?”
祁垣嗓音緩緩,窗外的晨光剛好透進來。
安襲的膚色越發蒼白僵硬,脖子處居然也漸漸長起了屍斑……
她沒有感覺,但是祁垣可以看到。
“主人的脖子上屍斑太顯眼,先遮起來吧。”
“琅月已經在在研製可以永久祛除屍斑的藥物了,以後主人就不用擔心被家裡人發現了。”
祁垣一邊小心翼翼地替安襲擦著小紅鞋,一邊跟安襲說著話。
話裡面的資訊量對安襲來說有些大。
但是她能夠確認,原主原來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是隻是個抑鬱症少女那麼簡單。
她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