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事情很明顯,那個混蛋桑帛一定是把我的事情告訴給了那些追殺我的人,對方才會來到我們所在的村子裡。
但有一點我很好奇,桑帛是怎麼知道那些人追殺我的事情呢,他又怎麼會找到對方呢,我想秋藝阿媽說的不可靠,她說桑帛那個人的叔叔是果敢地區最大的賭場老闆,這一點顯然是道聽途說的,如果桑帛真有那麼強大的背景,我估計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能還等到別人來抓我呢?
我心裡有些搞不懂這些事情,暗想桑帛消失的這一個月裡一定是做了一些微妙的舉動。
我心裡暗自琢磨的時候,桑帛那個傢伙也比比劃劃的說完了他想說的話,只見他身旁的兩個男人嘀咕了幾句什麼,隨後他們三人繼續前行,如我所料一般,向著秋藝家的門口走了過去。
看到這三個人走進了自己的家,秋藝有些著急,拉著我的手小聲的問我怎麼辦。
我看著她那慌『亂』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盯著村外樹林的裡那幾輛車,我告訴秋藝說:“再等等,我們現在除了躲著,沒有任何辦法,樹林那些車裡不知道坐著多少人呢,我們只有看看情況再說。”
我把話說完,秋藝也不再言語了。
我盯著她緊張的面孔,心想對方這一次前來,擺明了是來者不善啊!
他們沒有著急全員進村,這說明他們也是對我有了一定的瞭解,跟著桑帛進村的那兩個男人,我估計就是“探子”,他們要看看我到底在不在秋藝家,隨後他們那些藏在車裡的人,才會行動起來,對我發起突如其來的追殺。
這是一種很狡猾的行為,他們想讓我掉以輕心,不想打草驚蛇,可惜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我們此時並不在家裡,而是躲在河邊的蘆葦『蕩』裡,正在默默的看著他們。
對方進入了秋藝的家中,她的家裡隨即也傳來了一陣打砸的聲音。
那聲音讓秋藝哭了出來,她記著我剛剛的話,努力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半點的聲音。
這種狀況足足過了能有十幾分鍾後,那兩個穿背心的男人才氣呼呼的把桑帛從秋藝的家裡拽了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給了桑帛一個耳光,桑帛被打的一愣,對方對他一陣大罵,桑棉那個孫子立馬慫了,擺出了一副孫子的笑臉,也不知道對著那兩個男人說了些什麼,竟然臉上還帶出了一絲委屈的表情。
面對桑帛的話語,這兩個人火氣難平的又罵了幾句,隨後他們兩個竟是一番研究,這才拉著桑帛,向著林中汽車走了過去。
我和秋藝躲在水裡沒敢『亂』動,一直默默的盯著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我們在水中足足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後,直到我感覺自己的雙腳都被冰涼的河水泡皺了,樹林裡才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那幾輛黑『色』的麵包車帶著桑帛,竟然什麼也沒做,又按來時的路線快速離開了。
瞧著對方遠遠的開車離去,我知道這事不算完,他們一定還會在回來的。
我看相身旁的秋藝,安慰她對方走了,沒事了。秋藝愣愣的看著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哇”的一聲嚇哭了出來,拉著我的手,急急的向著家中奔跑,想要看看那三個人到底對她們家裡做了些什麼。
當我們回到了秋藝家裡的時候,四周左右一看,秋藝傻眼了,我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只見這三個王八蛋進來的這短短十幾分鍾裡,他們竟然把秋藝家裡打砸的『亂』八七糟,幾乎我們的所有東西都被扔在了地上,就連我平時住的那張破木床,都被人踹斷了兩條腿。
這還不算,他們還用木炭在門板上寫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緬甸字,我問秋藝那是什麼,她才告訴我說那個字念“死”。
“媽的,真是欺人太甚了!”
我看著屋中滿地狼藉的慘景,盯著門板上的“死”字,嘴裡忍不住惱火的罵了一句。
聽見我的罵聲,秋藝擔心的看了我幾眼,她什麼也沒說,抹著眼淚,開始默默的收拾東西。
見我一臉不解的看她,秋藝還嘴裡還強顏歡笑的安慰了我一句:“哥,別擔心,東西壞了我們可以再買,木頭壞了我們可以修補,只要我們人沒事,就一切都會好的,放心吧。”
真的會好嗎?呵呵……我的傻妹妹呀!
聽了秋藝的話,我心裡頓感一陣無語。
我猜想秋藝其實也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一個巧合,也不是偶然發生,她不敢說出來,也不敢問出來,她怕那個結局是她承受不了的。
我看著秋藝默默收拾東西的樣子,實在是不想自欺欺人。
我一把將秋藝拉到身邊,讓她不要再收拾了。
秋藝滿眼驚恐的看著我,她想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讓我不要說話,可是這一次我卻必須要說出來,因為我們分別的時間到了,對方找上了家門,我不可能裝作看不見,那對我們來說,將會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