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做出了要打方南金的決定,我眯著眼睛,冷冷的看向了方南金臉龐的那把手槍。
我沒有說話,猛然抬手,一聲槍響火星迸『射』,我槍裡的子彈就猛然出膛向著方南金打了過去!
我突然的舉動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他們以為我這一槍會要了方南金的命,其實我並沒有瞄準方南金,而是打他手裡的那把槍。
在我原本的想法裡,我是想賭一賭方南金的命到底有多硬,憑我這種三腳貓的槍法,如果我一槍打不中方南金的槍,或者說子彈打在了他的臉上,那就算他命中該絕,我也對自己有個交代了。
可如果他方南金命硬,我這一槍真的打飛了他的手槍,那就說明他方南金還沒到死的時候,我也無愧於樸西蕥了。
我心裡的想法落定,所有的決斷都寄託在了這顆被我打出的子彈上。
場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傳來,方南金的手槍飛了,我打中了,這奇準無比的一槍讓我有些詫異,暗道自己槍法進步的同時,我也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看到我這一槍竟然打飛了方南金臉龐的手槍,場中的眾人包括方南金自己,全都愣住了。
金山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方南金和方木龔一臉呆愣,方曉楠嚇的張大了嘴巴,而我身旁的賈胖子看我的眼神,卻是玩味中多出了一份欣賞。
我將眾人的眼神看在眼裡,對著方南金笑道:“行了,今天的事就這樣吧,你的命這把槍替你擋了,我們兩清了,以後別再招惹我,否則我還會來找你的!”
我嘴裡說著,看了一眼跌坐於地的方曉楠。
她見我沒打死方南金,反倒是救了他,方曉楠看我的眼神裡多出了一絲感激和愧疚。
我沒有理會她此時怎麼想的,我提著手槍走到了方木龔的身邊。
低頭打量他幾眼,我對著他說:“龔叔,我也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為人太過分了,這麼放過你我心裡不爽,所以我得給你留點念想!”
我話音落下,再次舉槍,對著方木龔連開了兩槍。
我這兩搶打碎了方木龔的膝蓋,讓他從此成為了一個廢人,再也不能在公正道上作威作福。
面對我的這個做法,方南金顯得很悲憤,而方曉楠卻是默默的看著我沒有說話,至於方木龔,他此時已經因為斷腿之痛,整個人面『色』扭曲昏死了過去。
瞧著地上被我廢掉雙腿的方木龔,金山嘆了一口氣,拍拍我的肩膀。
我轉頭看了一眼賈胖子,他對我微微一笑挑起了大拇指,隨後我們三人便在方南金的仇視中,在方曉楠的『迷』茫中,如來時一樣,快速離開方家,消失在了黑夜裡……
接下來的三天裡,金山帶著我們躲過層層搜捕,跑出了公正,躲進了很遠的一個村子裡。
這三天金山對我好的出奇,幾乎什麼事都以我為主,只要我開口,他都會盡量滿足,唯有一件事他不答應,就是賈胖子要帶我離開的事情。
我知道這是金山對我的補償,並不是所謂的兄弟情誼。
金山對我的照顧,讓我的心裡既溫暖又不安,在這種惶恐與等待的焦急中,我決定不再和金山裝下去了,我要把話和金山挑明,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一天晚上我們吃著豐盛的大餐,酒過幾巡後,我不著痕跡的放下了酒杯,看了一眼賈胖子,對金山說:“金哥,這段時間承蒙你照顧了,兄弟我過的很好。但我這個人是個直心眼,有些話不說出來我憋得心裡難受。”
聽我起了話頭,賈胖子微微一愣,也把酒杯放了下來。
金山也被我的話弄得皺起了眉頭,他目光瞬間變冷,最終嘆了一口氣:“小耿,有些話還是別說的好,大家知道就行了,你金哥我也沒辦法,你懂嗎?”
“我懂,金哥,我們再喝一個。”
我嘴裡說著,拿起酒杯與金山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將酒杯倒扣在了桌上。
看見我如此做法,金山知道我們的情誼終於走到最後了,他盯著自己的酒杯沉默了良久,最終也跟我一樣,把酒喝光,將杯子扣在了碗旁。
瞧著我們二人的樣子,賈胖子臉上笑眯眯的表情不變,人卻稍稍坐直了身體。
我和金山對視幾眼,突然感覺心酸,眼圈有些發紅的問他:“金哥,如今該辦的事情我們都辦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離開?”
話到此事,金山自然知道我說的“離開”是什麼意思,他苦笑著搖搖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小耿,金哥我對不起你,風哥也對不起你,我騙了你。為了風哥,為了我們大家,你必須死!”
“我就知道!”
聽見金山終於把話說明白了,我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想著這麼多年和他們混在一起的日子,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這三天我想了很久,覺得我的命不能被別人掌控,我要活著,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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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咬牙,笑著抹掉臉上的淚水,大罵了一句“孃的”,隨後我看向金山,告訴他我要給風哥打電話,不管是生是死,他必須給我個說法,他不能總這麼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