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晚上的死裡逃生,我感覺自己真的好像丟了半條命一樣。
我此時無心理會自己身上的槍傷與刀傷,只想著龔叔他們能夠快些離去才好,這個想法讓我哭笑不得,我心裡默默的暗恨方南金和方木龔這兩個王八蛋,心想這筆帳我記下了,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和他們一一討還!
幾個小時過後,天邊出現了黎明的曙光,村子裡也終於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我和樸西蕥、小賊三人躲在小樹林裡探頭張望,等看見龔叔他們離開去後,我也決定帶著樸西蕥和小賊返回蝴蝶的安全屋。
因為我覺得龔叔他們找了一夜也沒有發現我們,他們應該是覺得我們走了,這就給我們爭取了一定的時間,現在那個看似最危險的老房子,卻又成了最安全的藏身地點。
一路為了避免讓村中人看見我這幅模樣,我們走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安全屋的門口。
樸西蕥和小賊不敢進去,她們想起昨晚的事情,害怕推門進院會看見滿地的死人。
我卻沒有在意這個,瞧瞧自己身上風乾的血跡,讓她們等我,我先進入院中檢視了起來。
到了院中一看,我不由的大吃了一驚,只見龔叔這些人真的是非常專業,他們竟然把院中的屍體全部處理掉了,就連地上的血跡都用沙土翻新了一遍。
這就避免了很多麻煩,我眼見這副場景,心想他們能把屍體弄哪去呢,忍著滿身的傷痛在院中轉了一圈,我盯住了東北角的倉庫,暗想甭問,他們一定是把屍體弄進了地道里,那間老太太的靈堂,如今可真的是變成了“靈堂”!
我心裡想著,招呼樸西蕥和小賊進來,告訴她們別去東北角的倉庫,我自己去浴室洗了一下滿身的鮮血。
冰冷的水流順著頭頂滑落,我此時才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是多麼的不堪與慘烈。
我扶著牆壁低頭打量腿上的刀傷,發現虎哥的那一刀砍的並不深,但劃開了皮肉,卻讓我走路有些不方便。
而最要命的還是我肩膀上的這一發子彈,它如今卡在皮肉裡,如果不弄出來的話,我想很可能就會要了我的命。
這讓我心下有些起急,此時也不敢去找醫生,我瞪著放在浴室血衣裡的那把刀,最終咬咬牙,用火機將刀身烘烤,一刀刺了進去!
刀身入肉,疼得我身體猛烈抽搐,我用嘴死死的咬著地上的髒衣服,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緊怕嚇到院子裡的兩個女孩子。
意識一片模糊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弄了多久,直到我真的用刀子將那顆子彈挖出來後,我也瞬間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渾渾噩噩的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回到了小時候,我的姑姑把我抱在懷裡,那感覺既溫暖又親切,這感覺讓我既渴望又覺得不真實,我心中大驚猛地睜開了雙眼,卻發現我此時竟躺進了屋中,身上還蓋著被子,樸西蕥和小賊正一左一右的睡在我的身邊,用她們的身體幫我取暖。
盯著身旁的兩個女孩,我愣了足有十幾秒,最終張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我的動作把樸西蕥和小賊驚醒了,她們睡眼朦朧的見我正在看她們,樸西蕥竟是一聲驚呼哭了出來,而小賊卻沒有她那麼激動,躲在被子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倒像是害怕我要對她怎麼樣一般。
一時間三人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還是樸西蕥先開了口:“耿浩,你醒了,你嚇死我們了。你為什麼要自己挖子彈呢,知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
樸西蕥說著,哭成了一個淚人。
我看著她那副滿臉淚水的樣子,對她笑了笑,本想安慰她一句說我沒事,卻發現我的嗓子幹癢,有些發不出聲音。
我虛弱的轉頭去看我肩膀上的槍傷,發現那裡已經被人包紮上了,只不過讓我有些無語的是,給我包紮傷口的並不是醫用紗布,也不是什麼破布,而是……而是一條被血染紅的粉紅女士內褲。
瞧著這條被從一邊裁開的內褲,我咧了咧嘴,滿臉都是尷尬。
心說我去,這條原味少女心的內褲是誰的,可太豪放了,難道是樸西蕥的?
我心裡想著,深深的打量幾眼這條帶花邊的女士內褲,轉頭去看樸西蕥,極力剋制自己想笑的衝動。
見我目光玩味的打量她,樸西蕥俏臉一紅,竟是抽著鼻子白了我一眼,隨後臉上羞羞的,躲在被子裡用眼神偷瞄了一下躺在我另一邊的小賊。
她的這個動作,可把我嚇壞了。
我轉頭有些吃驚的看著一旁的小賊,暗想我的天吶,這條內褲是她的?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小賊已經滿臉通紅,像只受驚嚇的小烏龜似的,一點點的把臉藏進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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