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誰能想到一個萍水相逢的假小子『毛』賊為了救我,會把自己的內褲送給我呢?
當小賊羞澀的把臉藏進被子裡的時候,我本想叫她不要那麼做,但我說不出話來,小賊已經進去了。
她這個舉動讓我很尷尬,因為我知道自己此時是光著的,而我肩膀上的這條內褲,卻是讓我的身體某個部位隱隱起了反映。
“我靠,這是什麼?”
就在我臉上浮現出尷尬的同時,被窩裡的小賊也驚呼一聲躥了出來。
她一臉羞惱的瞪著我,竟然不理會我是個傷員,大力的在我頭上推了一把:“我說浩爺,你太壞了,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能……還能支帳篷呢?”
“……”
聽小賊如此一說,我臉上尷尬的表情更濃了一些,心說孃的,這事是我能控制的嗎,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又能怪誰呢?
看著小賊在一旁對我喊叫,我另一邊的樸西蕥微微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這個韓國思密達知不知道什麼是“支帳篷”,她竟然有些好奇,也把頭探進了被窩裡。
這一來我是徹底無語了,三個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過了足有五六秒後,樸西蕥才一臉惶恐的把頭伸了出來,她眼神古怪的看著我,最終擺出了一副“閃瞎眼”的表情,嘴裡發出了一聲羞澀的叫聲:“原來你們說的支帳篷竟然是這個?真是……真是太過分了!”
“……”
好嘛,樸西蕥的叫聲,讓我羞得老臉通紅,而一旁小賊聽見樸西蕥的話後,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我們三人之間尷尬的氣氛落下後,我『舔』了『舔』乾癟的嘴唇,讓樸西蕥給我倒了一杯水,隨後等我喝下後,我才問我昏『迷』了多久,讓她們給我點根菸抽。
聽我現在身上有傷還要抽菸,樸西蕥就不想給我,但是小賊卻很懂我的心思,這假小子爬出被窩翻出了我的香菸,隨後大大咧咧的叼起了兩根,點著後自己抽一根,又分給了我一根。
感受著香菸在肺裡回『蕩』,我才感覺整個人舒服了一些,看著我們兩個煙鬼的樣子,樸西蕥索『性』不再理我們。
三人又沉默了片刻,樸西蕥才小聲的問我:“耿浩,我們等下怎麼辦,我想咱們最好離開這裡,要是那些人再回來,我怕……我怕咱們可就死定了。”
是呀,要是龔叔他們再回來,以我此時的身體狀態,肯定是救不了她們第二次的。
但如今我傷成這個樣子,又該怎麼辦呢?
我心裡焦急的想著,轉頭瞧了一眼屋外的太陽,發現有些偏西,知道應該是下午兩點左右了。心想時間還不算晚,我開始琢磨起了我們三人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在天黑之前逃離這裡。
此時白天我們是不敢動的,我想經過了昨晚的一場激戰後,龔叔他們一定會加大人手搜找我們。這就增加了我們白天行動的風險,而我們想要離開他們的勢力範圍,就只能趁著夜『色』出城。
但如今我們靠兩條腿想走是走不掉的,龔叔把虎哥的車開走了,所以我們經過一番討論後,我決定讓小賊去偷一輛車回來,並告訴了她我們要去湖南c市的事情。
聽我如此一說,小賊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她又提起了自己那兩萬塊錢,我壞笑著沒有給她,而是告訴她我現在手頭緊,沒有多少現金,讓她把這筆錢先借給我,將來我會十倍還她的。
對於我這個“流氓”的說法,小賊很不高興,但她知道我這個人不會騙她,她便從樸西蕥的手裡拿了兩千塊錢,我讓她順便給我買些衣服回來,她這才嘟著小嘴的離開了蝴蝶的安全屋。
小賊走後,樸西蕥有些擔心,問我小賊能靠得住嗎。
我瞧了一眼肩膀上的這條原味內褲,無奈的笑了笑,告訴樸西蕥說此時此刻,我們也只有相信這個假小子了。
事實證明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小賊雖然瘋了一點,但是她純淨的像張白紙一般,她不是虎哥和龔叔那種人,她是個正常人,一個深知人情味是什麼東西的正常人。
三個小時後,就當太陽眼看要落山的時候,小賊不知道從哪裡偷了一輛麵包車返了回來。
由於有了前車之鑑,我看著這輛車問她是從哪裡搞來的,她說是從路邊順便弄來的,我這才穿上了她買回來的衣服,帶著樸西蕥鑽了進去。
一路由小賊開車,我躺在車裡,樸西蕥坐在我身邊照顧我,小賊的心很細,她竟然還記得我們一天沒吃東西,在車上準備了很多吃的,還有幾箱礦泉水給我們飲用。
此刻天還沒黑,我不敢讓小賊開車出城,我們在路上轉了很久,最終我想了個主意,讓她把車開到了最近的農村市場裡,我們就坐在車裡靜靜的等著,等到天黑之後,才再次出發,踏上了趕往湖南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