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設是行兇者在行兇前已經死亡,這一點是在我當了法醫十年的時間裡唯一在某程度上可以接受的事實,因為人類若果沒有了dna,他們不會即時死亡,只是失去所有的習性和認知,一般會在廿四小時內因為內臟的衰竭而死亡。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消失的dna是被外來的影響,比如有不知名的病毒或一些如色噩所說,形而上物質的侵入和取替的話,這個人就會被另一組不知名的dna所操縱,繼而在沒有動機下,殺人和啖人肉。這些人在自殺或被警方射殺後的屍體內的dna當然會跟隨它的宿主離開。若果這假設成立的話,在警方的破案難度,可以說是無頭公案沒計可施和沒法破的懸案。”
色噩開腔了,沉實的腔調帶著有點開玩笑的語氣:“傳統的說是鬼上身後做案,然後自殺,這隻厲鬼就接著找下個被害者!呵呵呵!鬼怪有沒有dna我不知道,但是它有可能把被害者的dna同時拿走……消失掉dna的人,臉孔和所有身為一個人的特徵都會跟著消失,意思是它可以蛻變成任何活物的臉和集所有其他人的特徵展現在你們面前,真他媽的恐怖喔!我是這樣在聽完方蒼的法醫角度後想出來不合邏輯但好像挺合情合理的另類解構法。”
玄武突然舉手和開腔:“不是擦屁股的說,我也有像色sir的想法,但當然沒有色sir這樣合情合理,擁有說服力的解構說法。”
色噩回應:“我看了和聽了你案發那天的錄影。才有這假設性的說法。大家有什麼可以補充和看法的。喝點小酒是可以開懷地盡訴彼此的想法。小弟,再拿兩紮生啤和我那杯浴血凱撒!要牛蛙血!蛇血有點腥不好喝,蛙血加點鹽加點tabas和兩條西芹菜!”
遠處傳來小弟回應:“噩哥,收到!”
色噩瞅著身旁的方蒼:“你呢?來點嗨的總比長年處於太理性太冷靜和毫無激情的歲月裡聊事,多鬱悶呢!”
方蒼笑得得體:“那好吧!我可以喝點他喝的啤酒!”方蒼視線落在玄武臉上那雙有點泛著水光的眼眸裡。
彼此在閱讀眼眸裡傳出的密碼。玄武拿起玻璃水酌為方女士的水杯添滿啤酒。坐玄武身旁的蛇妹看著面前色噩那張蒼白沒血色但面板光滑閃亮得像一個做了無限次臉膜的臉孔。當他笑的時候,可能飲血過量,牙縫間的血跡怎也刷不掉。一副染滿血跡的牙與一身官仔骨骨的打扮絕不搭配。油光四射的發更加深了色sir是某犯罪集團或黑社會里的重要成員多於是一個特勤的老總。
色噩像觸控到蛇妹的目光背後對他的評價。色噩傾前身子,對著蛇妹說:“蛇妹,你對這假設有什麼想法呢,別不吭聲嘛!說出心裡話是今天這個擺脫在警局會議室的框架,可以自由發揮各人的創意想法,這類ing對這起超玄案子的破解可能有點幫助的。”
蛇妹喝了幾口啤酒:“……聽了方姐與噩哥你在生物科技和形而上方面的結合推論,一個次元來客不知為什麼跑出來,在這裡作惡。不管它是否有某種信仰……正道魔道跟本不是我考量之內,目前只有永叢觀和堆填區佛廟這兩個點是唯一我們拿到的,可能跟正邪魔道有關的想法,並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它是活體或是天外來客……幽靈鬼怪也好,是啥對我來說都是茫無頭緒,我束手無策!方蒼姐身為法醫老總都抓破頭,羊的dna!?,然後轉化到dna是活體,彼此吃掉直到變成沒有dna……呵呵呵,開什麼玩笑呢?殺人時已是一個死人?,不就是喪屍!?一百年前的喪屍懷舊古代電影都成歷史陳跡啦!”
所有的視線停留在這位發她自己脾氣的女刑警身上。她說得很直接也有道理。
玄武的手在桌下緊按在蛇妹的大腿上。蛇妹一口氣幹掉巨大杯中的扎啤。點起一口煙,管坐在她對面的色老總。
蛇妹爆出有料到心裡話:“它那麼喜歡啖肉飲血,就找幾頭羊或野狗之類的……咱要主動的誘它出來才行啊!老是事後孔明,丟盡辛姐跟玄sir……和特偵辦的臉了啊!”
玄武被蛇妹腦海的暴戾想法有了進一步闡釋。玄sir開腔了:“沒有殺人動機也沒跡可尋,我們不可能有下一個被害者或者用肉餌誘它出來的方案。找來一撥人質,簽下生死約,付錢買下他們的命來做餌……這想法絕對不人道和違反所有執法者的道德倫理……”
“哈哈哈哈!所以今天選址在酒吧這裡。很有創意的想法!吐真言就要這樣,ing的上佳例子。”色噩笑著回應,豎起大姆指讚揚玄武和蛇妹的敢言。
蛇妹緊接著說:“我覺得玄sir這招可行!管他媽的倫理道德!死了過百的無辜平民,若多死幾個死囚或終身監禁的囚犯就能解決掉這個血之吻的話,我說是好事,值得一試!”
色噩認同蛇妹的狠話:“牛婷,你回去配合玄sir跟蛇妹歐陽靈弄個詳細的方案,看看是否可行。蛇妹,好一個死囚的創意!”
色噩看著牛婷,然後視線轉到玄武面前說:“你有這幾個真的是當這起奇案的最佳人選!但是最難的是如何犧牲了死囚的性命就能抓住或消滅掉這個血之吻,要靠你的四人組想出個絕橋了。起碼這個試驗是否成功存在著無限變數,失敗的機率很高的。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大家的小命,別重蹈辛姐的覆轍!保住性命才能為她報仇的。”
說畢,色噩看了四人一眼。這一眼像看到枉死的辛滸幻化成眼前這名神情在變幻無常,似笑非笑的新紮男一級警督。
色噩站起身子,拿著杯:“為辛姐辛滸!”
一眾人都站起來,為死去的辛姐幹掉手裡的杯中物。方蒼看著身旁的色噩,好像在等待接下來的時間安排。
色噩:“你們可以撤了。我跟方蒼還有事要談!”
色噩和方蒼坐回椅子上,目送四人離開。
邊走過馬路的牛姐:“咱去醫一下五臟廟。餓死了。”
四人走進店內,直衝樓上接近大街位置的卡座。阿鬼坐玄武身旁,面對蛇妹和牛女。兩個點了咖哩雜菜飯,兩個點了血肉模糊的羊只各大小部份和內臟的男女。紅酒和礦泉水分別放桌上。牛姐瞪著面前的玄武,蛇妹看著阿鬼喝了半支礦泉水。四人暫時無言,像在消化剛才茶會上的謬論和剎有介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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