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已經回到春風閣的顧言歡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也沒太放在心上。
她與那位墨王無情無怨的，結婚是不可能的，退婚是必然的，至於為什麼還給退婚禮……
從顧司雨的話語中，那位墨王似乎也是個小可憐，就當她難得大發慈悲一次吧。
她也聽說了那位墨王是個病秧子，帝月心的根鬚雖然不能像帝月心的果實那樣，擁有能修復和鞏固魂魄的作用，卻能治百病，解百毒，所以將其作為退婚禮是最好的。
解決了婚事，也就剩下顧府了。今日她與那位顧家主見過，果然他的實力對於此時的她來說是深不可測的。
顧言歡素白的指尖時不時地在桌面敲了敲，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她天賦雖然過人，可實力若想超過那位顧家主還需要一定的時日，尤其是靈者和靈士之間的這個坎，並不是想跨過去就能跨過去的，所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不過這個暫且再說，如今……
“姑娘，你看這春風閣……啊不，如今是叫做花滿樓了。如今這花滿樓已經都裝潢好了，你看媽媽我……”王媽媽靦著笑臉說道。
“弄得不錯，王媽媽你若想離開大可離開了，錢也已經付給你過了。”
“好好好。”王媽媽連連點頭，其實她已經將包袱都收好了，“我這就去叫漪雯下來，然後離開。”
顧言歡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要說的一點是自那日她讓漪雯好好想一想起，至今漪雯也未曾表明過態度——到底是跟著她，還是跟著王媽媽離開。
她大約也知道漪雯到底在想什麼，雖然只是一個花魁，但這些年難免還是被捧得太高了。
她已經和漪雯說過了，她並非不可替代的，但看來這漪雯還是不大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漪雯下來之後下意識往顧言歡這邊瞟了一眼，卻見顧言歡坐著，興致缺缺地喝著茶，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更不要說有什麼挽留的意思。
“漪雯我們快走，馬車媽媽都準備好了。現在出發，我們大約入夜之前就能到達下一個城鎮。離了這京城，咱再尋一個地方，重新營生，媽媽我一定還捧你做花魁。”王媽媽興沖沖道。
“嗯。”漪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眼睛卻依舊往顧言歡這邊看，然而顧言歡似乎喝茶已經喝膩了，放下茶杯，起身就要往樓上走。
這邊王媽媽拉著漪雯就要往外走，偏偏這個時候顧言歡依舊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漪雯終於坐不住了，拂開王媽媽的手。
王媽媽愣了一下，也發覺了不對勁，眸光微冷，看著漪雯，“漪雯你這是做什麼？”
漪雯到底心底還是有點怵王媽媽的，畢竟自小就是王媽媽長大的，心裡也明白王媽媽是個什麼人，表面上看著和善，實則做這一行，而且還能將生意做大的人哪裡會是和善之人了。
可是……
漪雯咬了咬牙，往地上一跪，“媽媽，漪雯再不能服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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