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馬這一字,楚逍的字音咬得很重。
讓人不得不深思背後的深意。
很快的,一些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跪地高呼,“是良駒,這木籠之中,必是良駒。”
“攝政王英武,得此良駒,可喜可賀。”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是不解,於瀚清,黃玄齡兩人,也是面露譏笑。
“如我二人眼拙,竟看不出這是良駒。”
兩人滿臉輕蔑,不屑一顧。
瞧著那些跪地高呼,阿諛奉承的一干大臣,分外不恥。
兩人一開口,其心腹也想出聲附和。
卻在這時,有眼尖之人突然發現,護衛在大殿兩側的侍衛,寒刀出鞘,露出一角,殺意瀰漫。
在大殿之外,似乎也有人影攢動,重軍排程。
見此情形,他們立即慌了神。
想也沒想,跪地直呼,“此物必定為良駒,攝政王英明。”
而看到一干文臣都跪下了,一眾武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一時摸不著頭腦。
雖說,這些酸儒文臣,平日很多時候,都抨擊他們為粗鄙武夫,讓他們分外不喜,兩看相厭。
但真到了關鍵時候,一個比一個雞賊。
秉承著看不懂,就“俺也一樣”的原則。
眾武將也紛紛跪地,大呼“攝政王英明”。
轉眼間的功夫,大殿中的風向頓時呈現出一面倒的局勢,紛紛指著木籠中的幼鹿,口口聲聲奉為良駒。
黃玄齡,於瀚清兩人,本還雲淡風輕,滿面不屑。
可當看到眾人跪地,尤其是他們二人一手提攜的諸多門生,也在荒唐指鹿為馬的時候,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你...你們!何敢不分是非!”
黃玄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整個身子都氣得直髮抖。
於瀚清也沒好到哪裡去,憤怒不已,失望至極,“荒唐,實在荒唐!”
兩人大喝怒罵。
反觀楚逍,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郁,“兩位,現在看來,局勢已經很明顯了。”
“此木籠之中,乃是良駒。”
楚逍笑容滿面,黃玄齡,於瀚清兩人,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荒謬!”
兩人轉過頭,甚至都懶得看身後的眾人一眼,嫌惡萬分。
見狀,楚逍卻是毫不在意,淡聲道:“既然兩位,依舊認為本王所言不實,那不如就讓陛下來明辨是非。”
楚逍心底冷笑一聲,望向司馬昭陽,“陛下,您以為呢?”
話音落下,一眾朝臣,就連於瀚清,黃玄齡兩人,不禁也都齊齊望向一直坐在王位,緘默不言的司馬昭陽。
黃玄齡,於瀚清兩人眼中滿是希冀與著急,只希望司馬昭陽明辨是非,能不跟楚逍這等奸逆亂臣為伍。
望著眾人的目光,兩位大臣的期盼,司馬昭陽心中彷徨,不自覺的,攥緊了衣袖。
她心中滿腔憤怒,可更多的,還是絕望無助的無力感。
終於,在眾人滿心期待的目光中,司馬昭陽面色發白,顫聲開口。
“這籠中之物...是馬非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