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陽滿面無奈,話音之中,充斥著濃濃的無力感。
“陛下!”
“陛下!”
黃玄齡,於瀚清大驚失色,眼中,不乏恨鐵不成鋼的氣憤與不甘。
他們忠於王室,更忠於朝廷。
司馬昭陽雖是女流,但無論如何,也算是大魏王室的最後一絲血脈。
若是司馬昭陽都對楚逍俯首帖耳,那他們靜待時機,對楚逍的虛與委蛇,匡扶王室的雄心壯志,又如何能夠施展。
奈何,無論兩人如何心急如焚,司馬昭陽卻是滿臉苦色,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她又何嘗不知道兩位重臣的心思。
又何嘗不想擺脫楚逍的控制。
但是,昨夜太尉府血流成河,她看的真切,看的心驚。
心中也同樣明白,楚逍今日在朝堂上指鹿為馬的行徑,不過是在有意的折辱與敲打。
王室衰微,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
她不願見到有更多的人再流血喪命,更不願意有更多的豺狼虎豹,覬覦這王位。
或許是忌憚於楚逍的手段,又或許是人心難測。
到現在,她已經不願意輕易相信任何人。
包括黃玄齡,於瀚清。
而在司馬昭陽一錘定音之後,眼見火候差不多了,楚逍淡然一笑,饒有意味的望著百官之首,兩位重臣。
“黃大人,於大人,現下,你二人可還有何話說?”
望著楚逍眼中的戲謔,又望了望面色發白的司馬昭陽,黃玄齡,於瀚清兩人緊繃在心中的一根弦,壓在心頭的一口氣,好似也土崩瓦解,心灰意冷。
兩人唉聲嘆氣,不甘的搖了搖頭。
隨後,挽起官袍,彎膝跪地,滿面悲慼道:“攝政王英明,此籠中,是馬非鹿。”
兩人語氣之中,透著萬般無奈。
可事已至此,百官均攝於楚逍的威嚴,縱然是他們二人想要再做些什麼,也是孤立無援,有心無力。
見就連位高權重的丞相與御史大夫,也都指鹿為馬,朝堂百官心中惶恐,更是言辭灼灼,篤定木籠之中,就是一匹千里良駒。
一時之間,竟無一人,再談及太尉府血案。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那如日中天的攝政王,便是大魏的天,百官臣服,權傾朝野,地位無可撼動。
王忠站在朝堂下,親眼目睹了楚逍震懾百官的整個過程,著實是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