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夭夭臉黑了下來,待下頭的人收走醒酒湯,顧夭夭手中的帕子照著葉卓華便扔了過去,濺了葉卓華滿身的水。
葉卓華卻也不惱,只是笑眯眯的看著顧夭夭,“你我夫妻之間,該是坦誠相待,這種心思,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偏偏,後頭還又解釋了句。
看著顧夭夭臉上通紅,葉卓華忍不住,再次將人拽在自己的懷裡。
偏生這個時候,下頭的人稟報,說是顧父喚顧夭夭過去說話。
顧父這回來沒幾日,還沒得空同自己閨女聊會兒天,自是思念的很。
即便已經嫁人了,顧父還是忍不住的掛念著。
這是習慣,也改不了。
不過,顧父自也覺得自己已經剋制很多了,不若回京的那日,便去葉家看望顧夭夭了。
顧父心裡也覺得委屈,原本成親之前葉卓華都答應了回顧家住,可現在,小兩口分府另過,誰也沒有說,回來的話。
他們不提,孃家這邊肯定也不好說。
不過饒是如此,顧父還覺得自己貼心的很,還等著女婿喝醉了,一個醉酒的漢子,頂多是吐一陣,過會兒便該歇息著睡了。
他這麼晚叫顧夭夭說話,就為了不打擾閨女同女婿。
偏偏,葉卓華這心思已經動了,可長輩在那等著,也不能攔著顧夭夭不讓去,這心啊,被鬧的七上八下的,著實難受的厲害,只覺得,這老丈人該是天生與女婿相剋。
若是有朝一日,他要是成了丈人,一定不會像顧父這般,老抓著女兒不放手。
看葉卓華臉黑的厲害,顧夭夭出門的時候,還特意貼心的洗了帕子,放在葉卓華的手上,自個還在那囑咐著,“這帕子,放一陣便涼了,你用著也方便。”
葉卓華冷哼一聲,“給我等著!”
這會兒,他忍了!
等著夜裡,看他怎麼報復回來!
另一邊,夏柳得了顧夭夭吩咐,怕旁人不盡心,便親自去庫房挑選了賀禮,如今顧子皿高中了,賀禮自不能像從前那般隨意,思量再三,夏柳挑了三匹好料子,一封上好的宣紙,還有一些玉墜子。
都是些能用得上的東西。
挑好之後,便尋了信的過的人,給顧子皿送過去。
只是回頭的時候,卻正好碰見周生,“你怎麼也出來了?”隨口,便問了句。
周生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卻沒說透,只盯著夏柳的面容,“我給的步搖,戴給我瞧瞧?”
夏柳嚇的趕緊左右的看了一眼,“你莫不是也吃多了酒了?趕緊回去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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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低頭,便匆匆的離開。
周生抬手,想要拉住夏柳,可是手抬到一半,卻又訕訕的放下了,任由夏柳離開。
夏柳回去後,自也反應過來,瞧著周生有些不對勁,可是等著第二日見了之後,周生還同往常一樣,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便就沒再多想。
新帝登基,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顧夭夭自覺得這小日子過的最舒坦。
顧子皿現在已經從客棧搬了出來,院子是如韻公主賞的,他是孟家人後代,自如同顧夭夭所想的那般,瞞不住的。
後來,新帝尋了那兩位孟家大人的把柄,便將人打發了。
孟家已經有了顧子皿這個榜眼了,旁人自不會說什麼。
子皿便為孟,前頭卻已經有了顧字了,凡事便要以顧家為先,顧子皿倒也按照他之前所答應的那般,將自己當成了顧家人,甚至前兩日還去顧家,給顧父磕了頭。
對於這些顧夭夭倒是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如韻公主怎麼會賞賜顧子皿東西,便差人去問了一嘴。
畢竟,她可記得,顧子皿怨恨孟家所有人,便說明,孟家上下對他沒有任何溫情。
如韻公主派人回來,倒也沒有多說,只交代了一句,說是曾傷過顧子皿,現在只是補償而已。
顧夭夭突然就想到,去年冬天,顧子皿受傷的事,而後,便沒再多問了。
如今科舉已經結束,考上的該去各地為官的為官,沒考上的,也該反回家鄉,等著下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