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倒是快。
得了顧夭夭的吩咐,下頭人便去將大姑娘迎進來,許是因為站的時間有些久了,大姑娘一動,腿還有些麻,走的極為緩慢。
旁邊的婢女看著主子不對勁,趕緊伸手扶著,嘴上很自然的說了句,“姨娘,受累了。”
“應該的。”大姑娘搖頭,阻止她再說下去。
終於將人帶到了,夏柳親自掀了簾子,請大姑娘進去。
比起二姑娘來,這大姑娘才像是正兒八經縣令家的姑娘,雖說穿著算是簡單,可用的料子都是好料子,只一眼看上去,那便是通身的氣派。
而且,雖說是姊妹,可兩個人卻是一點都不像。
這大姑娘雖說算不得什麼絕色,可就那低眉順眼的時候,就讓人莫名的有一種保護的念頭。
眼角一點硃砂,愣是將清純沾染了一點嬌媚的灰。
總之,是一個讓人看了便特別有感覺的女子。
若是去了青樓,必然是頭牌。
不知為何,顧夭夭的腦子裡,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這麼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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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夭夭打量大姑娘的時候,大姑娘也在看顧夭夭。
她自認也算是見過世面了,可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她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明明是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態度,偏生就下了紅塵。
這樣的人,好像生來就該是人上人,俯身看著下頭人對她極盡仰望。
只是在四木相對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收斂的打量,而後先大姑娘與顧夭夭見禮,此刻便說上一聲,“見過,顧姑娘。”
聲音柔和,彷彿一陣春風,吹過心尖,讓人不自覺的便想放下,心中的敵對。
顧夭夭微微的擰眉,不過卻也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無論對方知不知道顧夭夭的身份,可如今喊顧夭夭一聲姑娘,哪怕是在揣著明白當糊塗,那也是糊塗。
顧夭夭也不該這般冷淡。
只是,顧夭夭心裡有數,今日她若單單只是縣令府大姑娘的身份,顧夭夭不定起身相迎,可偏偏她是個妾。
妾,也就是知府府的一個奴才,與她說話,都有失身份!
不過顧夭夭還是說了句,“大姑娘這一身素衣,也不知道是給哪位穿的?”
“是妾身的錯,出來的匆忙沒有注意避諱著。”對於顧夭夭的諷刺,大姑娘卻絲毫沒有在意,還似是及為誠懇的解釋了句。
原本顧夭夭既然應聲了,夏柳便該引著大姑娘入座,可大姑娘卻沒有坐下,而是撲通一聲跪在了顧夭夭的跟前,“今日妾身的來的唐突,只是家中遭此鉅變,一時間沒了頭緒,這才貿然叨擾姑娘,妾身只求得姑娘一句話,我父親,是否已經證據確鑿了?”
她這話,倒是讓顧夭夭難得的多看了一眼。
她以為,大姑娘過來,該是端著孝女的架子,說她的父親如何的不容易,或是同二姑娘一般,說她的父親,該是受人矇蔽,可現在,卻不想竟然問的這麼一個,大義的問題?
看著大姑娘提起家裡的事,也落了淚,卻也是,無聲的落下。
美人垂淚,倒讓顧夭夭升了幾分,做孽的感覺。
“你父親,已然認罪。”顧夭夭輕輕點頭,倒沒有細說,總之讓她品就是了。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這認罪,自然是已經定了。
大姑娘,無力的軟下身子,眼淚在此刻似乎是落的更歡了,可依舊沒有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