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葉卓華真的上了火,周生低著頭也不敢多言。
良久,才等到葉卓華平息了怒火,“去將陶縣令放下來,問問他,招不招出身後的人?若是不招。”葉卓華眼眯了起來,“那便,只要活著就成。”
也就是不在乎手段的折騰。
這便是讓暗處那人知曉,葉卓華的要除掉平城禍害的決心。
等人都走了,顧夭夭往葉卓華跟前挪了挪,“你說,咱們這個年能過好嗎?”
葉卓華抬頭,望著顧夭夭,“這是咱倆在一起的頭個年。”
唇,噙著幾分笑意,“所以,相信我。”
到了晌午的時候,下頭的人稟報,說是縣令府大姑娘,也是知府府的姨娘回來了。
顧夭夭聽後,只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看顧夭夭不吱聲,下頭人也拿捏不準,該不該讓對方進來,隻立在一旁,等著便是。
陶府的大姑娘,長了二姑娘六歲,如今在知府府聽聞也有些地位,除了當家夫人便就這位姨娘有臉面了。
也算是,主城中,難惹的人物了。
昨日,聽了陶縣令出事,便與夫人稟報了,今日一早走小路趕了回來。
一進城便看見了陶縣令被京城的人折騰的樣子,當下便跪地求情,可葉卓華下的命令,莫說是一個姨娘了,就是知府親自來了又能如何。
大姑娘瞧著求不得,便起身去了衙門求情。
她作為婦人,自不好直接求見葉卓華。
知府那邊已經知曉,葉卓華跟前的顧姑娘是夫人,不過因為沒有對外明著說,是以,大姑娘此刻也只能稱求見顧姑娘。
陶縣令現在在受罪,她作為長女自不能穿的華麗,只穿了一套銀色的小襖,立在大門外。
雖說白日裡風停了,可到底是在冬日裡。
她在城門口已經摺騰了一會兒,此刻在外頭站著也不動彈,自是覺得凍的厲害。
“姨娘,這裡畢竟不是京城,咱們何至於受這般氣?”跟前的丫頭,跟著這大姑娘,已經習慣的高人一等了。
再則說了,她們也不是頭一次遇見京城來的官,哪個對知府不都客客氣氣的,何至於到了葉卓華這邊,卻連個大門都進不去。
“慎言!”大姑娘瞪了那丫頭一眼,“你懂得什麼,我聽大人說,這個京城的官可比從前那些都大,便是連太子殿下都得給幾分顏面!”
丫頭微微張大嘴,太子殿下都得給顏面?那得是個什麼官啊,她著實想不出來。
不過姨娘不讓多言,她不說便是。
屋子裡頭,因為是冬日,顧夭夭晌午多也不歇息,或是小坐一會兒,或是提筆寫幾個字,這都過了一個時辰了,顧夭夭寫完或是覺得累了,便尋了個靠窗戶的椅子坐下。
“夏柳姑姑,咱們還需要同主子稟報嗎?”下頭的人,看著顧夭夭輕柔眉心,似乎也沒什麼事了,便小聲的問了一句。
畢竟,外頭還站著一位。
夏柳輕輕搖頭,“主子心中有數。”
等著又過了好一陣,下頭的人過來稟報,說是已經問出伺候二姑娘的婢女,平日裡二姑娘喝的方子,顧夭夭聽見後,趕緊讓人給大夫送去。
這才看向外頭,“那人還在?”
夏柳輕輕點頭,“說是,一直等著。”
顧夭夭冷笑了一聲,“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