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突厥故意嫁禍,也不無可能。
畢竟,這場火併無人傷亡。
“放肆,你憑何如此懷疑?布珍被鎖在柴房,難道還能是她自己,想不開?”耶齊王子用葉卓華說話的方式,反擊了句。
如此,自也是有道理。
葉卓華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下官並未瞧見,外頭有鎖?”說完,似乎是想起了太子的囑託,而後衝著耶齊王子抱了一下拳頭,“不知,布珍公主為何,沒有來宮裡與下官對峙?”
畢竟,她才是受害者。
“她受了驚嚇,此刻正在歇息。”
葉卓華笑了笑,“那便是說,您是在聽一個,連門更甚至連地都下不了的人的言語。”
言外之意,便是她嚇到這般地步了,誰知道會不會胡言亂語。
葉卓華說完衝著太子殿下一抱拳頭,“如此,下官,無言以對。”
便是諷刺,耶齊王子無理取鬧,什麼證據沒有,說句難聽的,也就是看誰張的像兇手,便指認誰。
何其,可笑。
太子臉色已然緩和,“葉卿,無論如何,你與耶齊王子動手,便是以下犯上,本殿念你是初犯,罰俸三月,你服不服?”
“臣,謝殿下恩。”葉卓華立馬跪下謝恩。
太子說完,不等耶齊王子說話,繼續說到,“畢竟是在我大佑出事,此事本殿定會讓人,查個水落石出。”
太子說完,葉卓華立馬抱拳,“殿下,既然耶齊王子懷疑是臣動的手,為了避嫌臣請求殿下允許刑部全程不予插手,且,為了以示公允,請殿下允許突厥使臣全程共同查案。”
態度,極其懇切。
這請求,無論是放在哪,都是冠冕堂皇,合情合理的為兩國著想。
太子面上有一絲猶豫,可瞧著葉卓華態度坦然,到底還是點頭答應,“準,著令大理寺徹查驛館失火一案,也請耶齊王子全程監督。”
這般,事情便有了定論。
耶齊王子看著跪在地上的葉卓華,心裡頭的火氣憋的更厲害。
他與葉卓華心知肚明,這火定然與葉卓華有關,可現在,行兇之人逍遙法外,受害之人,反而還要仔細的盤查。
葉卓華既然在大殿上,提起布珍公主身子的事情,不定下一個辦案的人,得等著太醫說布珍公主大好,才能正常查案。
而看著葉卓華的表現,就差直接說,你知道是我又如何,我就篤定你查不出來。
兩人的較量,彷彿現在才開始。
“我今日,真是大開眼界!”耶齊王子說完,直接惱的甩袖子走人。
太子吃了耶齊王子的臉色,待人一走,猛地將案上的奏摺全數砸落在地,“好個突厥野蠻人!”氣的,臉色鐵青。
“殿下息怒。”葉卓華自然得勸上一句。
太子抬手,阻止葉卓華再說下去,“說到底,還是因為本殿只是太子,尚未繼位。”
若他現在是皇帝,一個突厥的王子,敢在自己的跟前,大呼小叫的?
提起這事,太子心裡便煩悶的厲害。
皇帝雖然中風了,可這些日子調養,氣色已經緩和不少,雖然行動不能自如,可是看著離死遠的很。
有好幾次,太子都想著,要不要直接下手。
可又怕事情敗露,讓下頭的人發覺。
越想越覺得憋火。
發了好一陣子脾氣後,太子才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葉卓華忽然想到了什麼,“本殿聽聞,葉家出事後,葉夫人對葉卿不離不棄?”
這般問,自然是已經知曉今日葉府門外的事情。
葉卓華趕緊衝著太子抱拳頭,“臣與內子早有婚約,她這般算不得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