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頭又只剩下他們夫妻倆,顧夭夭坐在椅子上,瞧著銅鏡裡頭自己,總覺得今日的妝容太厚,瞧著年歲比現在要大。
不像上輩子,已然到了那個年紀,穿著肅穆的顏色,也不會覺得這般,不倫不類。
葉卓華跟著站在顧夭夭的身後,銅鏡裡頭他望著顧夭夭,眼裡的愛意濃的溢了出來。
“夭夭,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葉卓華伸出手來,本來想同以前一般揉一揉顧夭夭的頭,可伸出手又收了回來,若是現在將顧夭夭的頭髮給弄亂了,顧夭夭是真的會生氣的。
顧夭夭點了一下銅鏡裡的自己的,“我的要求不高,是個人就行。”
明明端莊得體,可說出的話,卻與形象一點不符。
葉卓華手搭在顧夭夭的肩膀,怎麼瞧怎麼覺得銅鏡裡的兩張臉相配的很,“夭夭這要求,著實有些低。”
顧夭夭笑的得意,“確實是不高,可若要是跟你生,那便連這點要求也達不到。”
葉卓華慢慢的側著身子,這是罵自己,不是人?
過了半響,葉卓華隨即輕笑一聲,“你知曉我這個人可是記仇,這一筆筆都給你記著。”
他想著,總會有那麼一日,讓顧夭夭求自己。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他們便出發了。
按著規矩,顧夭夭始終要落後葉卓華半步,可葉卓華拉著顧夭夭的手,強迫她與自己並肩而立。
看著兩人的衣襬被風吹的交疊在一處,彷彿便是她倆,生生世世的糾纏。
外頭,葉父與葉母也沒走,此刻倆人正站在馬車邊,等著她們。
“父親,母親。”既然碰著了,總該過去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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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瞧著顧夭夭,總是覺得尷尬,神情有些閃躲。
葉父卻是坦然,“既然都準備好了,那便一塊走吧。”
原本還要囑咐顧夭夭宴會上要注意的事情,可轉念一想,葉卓華應該都與她說了,畢竟之前鬧過矛盾,說多錯多,再讓顧夭夭以為自己是擔心她出醜,給葉家抹黑,這便又是一頓鬧騰。
如今難得府裡平靜,外頭便都是小事。
便就真的在宴會上失禮了,只要他們葉家不在乎,旁人又能說的了什麼。
打完招呼,兩邊各上了自己的馬車。
待到宮門外,顧夭夭與葉卓華下了馬車,許是天色晚了,一下馬車便試著一陣風吹過,顧夭夭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葉卓華瞧見,從夏柳手上接過披風,為顧夭夭披上。
來參見宴會的官員,雖然算不得多,可瞧見的人也不少。
人家都與葉父說,“這倆孩子好姻緣。”
葉父含笑著點頭,“到底年少相識,若非夭夭去了江南,他倆那可是實打實的,青梅竹馬。”
葉母在旁邊笑著應和。
原來,兒子與兒媳和睦,面上會讓人這般有光。
待入了宮門,便讓宮人帶著他們過去。
到了這般場合,葉卓華自也知道輕重,便放開了顧夭夭的手,按著規矩往前走了一步。
顧夭夭是最年輕的二品尚書內眷,自有不少人盯著,瞧著她儀態端莊,舉手投足就像是在宮裡養的一般,抬腳落腳,衣襬不見有一絲波動,沒個十幾年的功力,可是練不出來的。
“你這兒媳,可是一點都瞧不出,出生武將。”葉母跟前,自然會走著相熟的夫人。
聽著對方的話,葉母雖然也驚訝顧夭夭這般本事,可面上卻不顯露半分,“顧家老太太什麼人,她親自教出來的孩子,如何能差了?”
雖說顧夭夭沒有孃親,可顧老太太名號提出來,也不比旁的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