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靈珊聽不懂。
慕夜澤釋然一笑，刺骨的涼意順著夜風吹到他們的面板上，葉靈珊下意識的打了個寒磣。
慕夜澤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衣服是上帶著熟悉佛手柑的淡香混著著菸草味，隨著靜靜的風縈繞在兩人的呼吸裡。
順理成章的讓人覺得心安，溫暖。
他牽著她的手，說道：“走吧，去車上。”
“好。”
葉靈珊沒有拒絕，她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背，他的五指陷入她的指縫之中，兩人十指相扣的牽手穿過樹林的流光。
有螢火蟲從草叢裡升起，像是流星一般從他們的指端劃過，輕盈的飛在他們周圍，金色的流星的光芒劃過了夜空。
走出森林，慕夜澤為她拉開了車門，送她上車的時候，手掌親暱的放在她的頭頂。
印象中，他對她從沒有這般細心，每次要她上車，不是威脅就是直接硬來，葉靈珊的心頭劃過一陣猛烈的風。
何止悸動。
他繞過車門，從另一邊上車，她還在呆呆的坐在那裡，顯然沒有從幻境裡清醒過來。
“看著我做什麼。”慕夜澤笑，一邊幫她繫上安全帶。
“你從哪裡學來的？”
慕夜澤反應了一秒：“你說剛才你上車的時候。”
“嗯。”葉靈珊小聲應了一聲。
印象中慕夜澤的緋聞物件很多，可他給人的印象卻不紳士。
.s還沒有如今這般強大的時候，曾有傳言慕夜澤就是一個暴君，經常會把剛才跟他歡好過的女人踢下床去。
可他剛才的舉動……
慕夜澤標籤很多，但裡面真的沒有“紳士”這一項。
“在電視劇上看的，以後你會有了解的更多。”他說道。
“更多什麼？”
葉靈珊覺得今夜的慕夜澤說話跟神仙一樣，讓人難以理解，更有分分鐘讓她承擔驚嚇的可能。
例如，剛才那個大驚嚇，讓她現在都沒有回神，所以反應顯得遲鈍。
慕夜澤將她微涼的手掌放入自己的手心之中，漆黑的瞳仁凝著她，嗓音暗啞道：“例如，抱你上廁所。”
“咳咳！”
葉靈珊像是有了預感，就是預料到這貨會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她不想在擺出傻鵪鶉一樣的表情。
那就咳嗽好了。
應該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化解這場尷尬。
葉靈珊十分認真的“咳”了好幾下之後，然後才說道：“你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話落那一刻，慕夜澤的臉上淡淡的笑意好像消失了。
他的目光微沉。
“你說，我沒喜歡你，也是好事。”葉靈珊以為他不記得了，所以好心的提醒道。
慕夜澤點頭，微沉的目光平視著前方的斑駁的樹影，車燈照亮的前路有細微的灰塵在空中流浪，將這夜襯托的得越發安靜。
慕夜澤握住她的另一隻手，他粗糲的指腹在她的小拇指上輕輕撫摸，接著她抓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輕輕一吻。
他的薄唇細細劃過她瓷白的肌膚，女孩身上純淨的清香沾染了夏日青草的氣息，越發純粹乾淨。
“當年，我就是吻了這裡。”慕夜澤嗓音低醇，眼中有讓人無法自拔的痴迷和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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