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待他依舊不算太好，這麼多個不好的萬一，他還是被猜中了一條。
她喜歡上了別人。
今夜，他選擇將所有的話說開，她用他所有的籌碼，換她一顆真心。
夜幕下，他的神情越發緊張，深雋的下顎線條勾勒出深邃的面部輪廓，一絲一毫都無比認真。
“所以，你願意嫁給我麼？”
剛才葉靈珊只是在無盡的混沌之中，她十五年深信不疑的事情，居然會是這樣……
但是現在……
她有種被雷電劈過的無助，她該怎麼反應。
她之前從來不知道，慕夜澤到底看上了她什麼，但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
原來他們之間的聯絡，在那麼早的時候。
半晌，她才出聲：“我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
“那件事，你也知道過去十五年了，雖然那個人是你，但也我忘記的差不多了。”葉靈珊越是往下說，腦袋就忍不住的往下低，完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該怎麼說，說她喜歡錯了人，還一錯錯了十五年。
如果慕夜澤知道，她是因為這件事而喜歡陸棲寒的，怕以後都不會看陸棲寒順眼。
“忘得差不多了？你是鴕鳥麼？”慕夜澤說。
“什麼？”葉靈珊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他：“為什麼說我鴕鳥。”
慕夜澤環抱著肩膀，似笑非笑的直視她：“不是鴕鳥，怎麼一說話就往地底下鑽？”
“我……”葉靈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要是忘記了，上次你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而且你還把這件事記到了日記了，別自欺欺人了，葉靈珊！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慕夜澤握著他的手大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早就在葉靈珊的記憶裡紮根了。
是他不好，那天走到太匆忙了。
他應該早點回來，早點找到她。
早點找到她，她也不會受那麼多委屈。
葉靈珊忽然推開了他的手，語氣裡卻不自覺的帶上了少女的嬌羞：“那個時候我才八歲，我哪知道什麼是喜歡，沒有那麼早熟！”
慕夜澤低笑。
看著女人呆呆萌萌，扭扭捏捏模樣，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跟一直可愛的小鵪鶉一樣，真不知道那時候她在山洞裡，是怎麼就口出狂言的說要保護他，那小模樣該有多可愛。
夜色濃稠得沒有光亮，風吹過來，一半涼，一半帶著夏夜溼意。
葉靈珊半低著腦袋，夜風吹紅了她的臉頰，她的指尖還在微微的顫抖。
這一切，好不真實。
“沒有早熟？”慕夜澤忽然握住他的肩膀，兩人的回憶在漸漸融合，眼中只剩下濃濃的情愫，所有場景都被浸泡在蜂蜜罐子裡，拉出晶瑩剔透又光圈陸離的回憶。
葉靈珊堅決不認：“沒有，那個時候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小時候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慕夜澤凝視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緩緩她的下巴，將女此刻臉上的害羞，迷茫，還有淡淡的情愫看得明明白白。
多幸福。
他在思念她的同時，她也等待她。
“不過，那個時候你沒有喜歡我，也是好事。”他的嗓音忽然低了好幾個調，氣氛驟然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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