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韓冷站了起來,冷眼看著星寒。
星寒也站了起來,與韓冷對視,毫無懼意,“我知道易家肯定在佈一個大局,可能是謀劃了百年的天大的局,但是我並不想參與在其中,更不想淪為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不過,我能站在這裡,或許我已經身在棋局之中。”
“我沒有能力去做任何事,我也不想知道這個棋局到底是針對誰,我只想知道,為什麼當時韓姨有危險,那位強者沒有出手相救,憑他通天境強者的實力,根本就可以做到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的,為什麼他不出手。”星寒最後的話是喊出來的,他的眼中,沒有憤怒,沒有怨恨,他只想知道真相。
“唉,”韓冷像是虛脫一般,無力地坐了下來,手臂搭在桌子上支撐著身體,“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但是,你所說的有些是對的。”
“當母親去世的時候,我也問過師傅,為什麼那位前輩沒有出手。”韓冷長嘆一口氣,接著說道:“師傅說,母親因為私自將易家秘術傳給外人,僅憑這一點,母親就沒有資格再做易家之人了,因為母親的過錯,而將一位前輩牽制在小小的風靈城中,這對易家的謀劃有一些小小的影響。”
“但是我又能怎麼辦?身為易家之人,我只能將生命交給易家,這是血脈的連線,是易家先輩用生命換來的機會,家族至上的信念你不會明白的。”韓冷語氣沉重,聲音中有些傷感。
“小弟,今天所說的這些東西需要你深埋在心底,我其實並不希望在這裡看到你,來到這裡,有些東西就再也不是你自己能夠掌控的了,有許多黑手都躲在幕後,這片地方,很快就會有一場大紛爭,大哥勸你一句,出去之後,趕緊離去吧,你現在還不在棋局之中,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韓冷關切地看著星寒,“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
星寒心中難過,悲痛,沒想到好不容易見到韓冷,最後竟然是這種下場,他很後悔問出那些問題,“要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許還能好好地和韓冷大哥在一起愉快地聊天吧。”
星寒無奈,他沒有怨恨韓冷,他真的不懂家族至上,他只知道,保護家人的安全,那才是重中之重。
星寒向著韓冷深深一拜,慢慢退出房間,下了樓,迅速遠去,一刻都不停留,他知道,韓冷確實是為了他好,從他問出那些問題開始,情況已經不是韓冷能夠掌握的了。
“小弟,大哥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希望你能夠逃出去吧!”屋子裡,韓冷麵色低沉,無奈地嘆了口氣。
星寒一直在跑,可惜他把赤焰駒賣了,要不然會快很多。
一天一夜,星寒雖然遠離了天乾城,但是,依舊在天乾城的管轄範圍,他跑得太慢了。
天乾城的一個院落,韓冷和一個老人在一間屋子裡,老人坐在上座,韓冷站在老人面前。
“師尊?這件事您怎麼安排?”韓冷恭敬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那小弟從那小城出來,並沒有被消除記憶?”老人摸著下巴,有些疑惑。
“沒錯,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那小弟確實沒有被消除記憶。”
“除了他已經猜測出來易家在佈局之外,他還知道些什麼?”
“除此之外,小弟對其他事情一無所知。”
老人忽然有所想法,枯槁的臉上,眼神泛著精光,“你說,大皇子和你那小弟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對不對?”
“是的,好像還是小弟將大皇子放出來的。”韓冷如實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怕是那龍昊天也沒想到,他隨手扔下的棋子,竟然有能力走到這裡,接下來,只需要動一下,便能將他的棋局打亂。”
老者呵呵一笑,“真是沒想到啊,這麼一步廢棋,竟然還能這樣走,龍昊天這是自掘墳墓啊,看來,以後這棋子可不能亂丟,否則會出大事的。”
“有些暗棋,也是時候動一動了。”老者低聲說道,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他揮手將韓冷打發出去,走進內屋,不知所蹤。
三天,星寒一刻都沒有停歇,眼中血絲密佈,臉上寫滿疲態,不遠處有座小城,他必須去歇息歇息了,他可不知道,此時的天乾城,已經炸開了鍋。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訊息,有個叫星寒的竟然是大皇子的子嗣,而這星寒,正是幾天前調戲仙子的那個狂徒。
要是按那個說法,星寒是來皇城尋親的,他或許是想找個出名的機會,來吸引大家的目光,這下他的目的達到了,星寒之名,真的傳遍了天乾城,傳到了皇宮裡面。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那麼蠢的人,敢在神仙居鬧事,這星寒真的是雄才大略,能屈能伸,不愧是大皇子的子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