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條街,是相對更為荒涼的野外,瀑布自上往下流下氤氳出大量的水汽。
“你要去……宇智波營地?”佐井頓了頓身形,皺起眉頭問了一句,鳴人點點頭,查克拉貼上腳底,他順著水汽一路滑下去,隨後穩穩站立在湖面上。
在封印解開後,原本阻塞的可以的查克拉在使用出來時更加得心應手,他站立在宇智波營地後門處。
而佐井,剛一站定就敏銳地感覺到幾道視線射過來,讓他芒刺在背,他對暗處那些人使了個眼色,且看鳴人有何動作。
灌木稍稍晃了一下,後面的人走了,大概是看懂了佐井的暗示,去向團藏彙報去了。鳴人走向宇智波營地裡冷清無人的街頭,這裡完全是木葉遊離在光明外的黑暗面。
走到盡頭,是宇智波佐助的宅邸,落滿灰塵,外面種植的樹木都枯死,光禿禿的枝條上沒有一片葉。推開門,門沒有鎖,地面上,桌面上也淨是灰塵,上面還有兩個玻璃杯,裡面的水都乾涸了,茶葉貼在杯底。
鳴人走了進來環視四周,要在這樣一個廢棄的房子裡尋找帶有故人氣味東西可不容易。於是他徑直來到了臥室。
佐井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來。
鳴人開啟衣櫃,發現佐助衣櫃裡的衣物都被帶走,衣櫃裡空空蕩蕩。
他又來到迪達拉的房間,開啟衣櫃,衣櫃中一片灰塵,空無一物。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鳴人咬牙低吼一聲後,一拳打上衣櫃,把木製衣櫃砸出好大一聲,忽然,佐井叫了他一聲:“鳴人?”
“怎麼了?”
“看這裡。”
佐井看了一眼桌面上被撕成碎片的照片,將開啟的抽屜重新拉上。
那裡,有一樣東西沒有被收走。
一隻粘土小鳥,是佐助生日時信綱哥送他的禮物。
但是鳴人的注意力很顯然被桌面上的碎片所吸引。
“這是第七班唯一的合照。”鳴人說著,抬手將碎片撿起,一片片陳列。
佐井看著鳴人將照片一片片擺好,拼成原有的模樣,鳴人和佐助在兩邊瞪著眼撇著嘴,一個面容猙獰扭曲,一個白眼翻得給力,卡卡西的手按住兩人的腦殼,眯起眼睛笑得懶散,灰原信綱看著鏡頭,溫和的瞳孔中帶著笑意。
是記憶裡的模樣。
佐井忽然覺得有些意外得不快,可他連這情緒的來源都不清楚,最後他把這情緒按捺下去,對佐助的殺意又盛了幾分。
鳴人用抽屜裡的膠帶把照片細緻地貼好,然後收到口袋,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粘土小鳥拿到手上,然後來到庭院外的門檻處坐下,外面一片漆黑,只大雨將來的溼潤氣息瀰漫在四周,上方烏雲遮住了雲朵。
“微香蟲要破繭而出了。”鳴人說,“只有它能嗅到信綱哥和佐助的氣息,帶我們追蹤過去,我們一起,把他們帶回來。”
佐井抿了抿嘴角,最後習慣性勾起一個假笑:“好。”
當夜大雨淅瀝,下了一宿。
……
海之國的島嶼近在眼前,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陰柔又纏綿。
漁船靠邊兒停下,硬底靴踩上沙地,底子上沾著讓人難以形容的血漬。
“叮鈴!”
斗笠邊上紗完全遮蓋住臉,銀鈴垂下交撞出壓迫性的鈴聲,黑底紅雲的袍襟在雲開霧散的光下出現。
緋流琥緊隨其後地滑下,尾翼高高舉起,後方桃地再不斬扛著斬首大刀立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