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被徑直劈成兩半,再不斬卻是面無表情,手腕靈活一轉,斬首同時轉了鋒芒,直指飛段。
鐮刀飛擲出去,同時斬首向前橫掃,鐮刀尖端刺入再不斬後背心口處。
再不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似的,斬首釘入飛段前胸,順著那力道,靠著背後的牆,一個用力將飛段徑直抬了起來。
“唔……”
斬首大刀處血跡斑斑,連著人被固定在牆端,飛段垂著手,連同指尖都在顫抖。
隨後再不斬面無表情地握住鐮刀,將鐮刀抽出,“砰”地一聲,毫不在意地丟到地面,然後退下站在蠍身後,迪達拉看了再不斬幾眼,“做的不錯,嗯。”他說。
“那是自然。”蠍說,“就算是作為人傀儡,他也是頂頂優異的。”
飛段被釘在牆壁上,無聲地笑了一下,原本發顫的指尖奇異地停止了下來,就像根本不在意傷勢一樣,抬手,握住斬首刀柄,隨後緩慢地將刀刃拔出,他的身體也因此瞬間失去支撐,重重倒下。
飛段摸著心口處的血跡,將斬首重重插入地面,並撐著直立的刀柄站起來,鮮血流了一地。
而後飛段伸手,鐮刀如同受到召喚一般自地面陡然立起,自空中迴旋出一個凌厲的弧度飛回他手,飛段指尖碰觸了一下鐮刀口,那裡如初,沒有血液。
“傀儡?你……什麼時候……”
飛段臉色沉了下來,看向蠍:“沒想到,你居然將霧隱的鬼人做成了人傀儡。唔……真是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再不斬。”
再不斬眉頭一皺,伸出手來,停留在半空,“給我。”他說。
飛段似乎在得知再不斬被做成人傀儡了以後就對戰鬥失去了興趣,將沉重的斬首大刀提起來,隨意轉了轉,然後輕輕鬆鬆地丟將出去,再不斬五指一併,輕而易舉地接住,然後將刀插回背後。
鬧劇結束,飛段施施然找了個位置坐下,給自己沏了一杯茶,聞著茶香由衷地讚美道:“真是很久沒有享受過了。”跟著角都,他們可是都非常節儉的。
宮原淳平走上前,抱住恢復正常的綾子,綾子仍然昏迷著,但是在這方面,他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多由也和香磷在屋內,香磷被允許自由行動,現在正在奉命在配備藥劑的同時看管多由也。
“喂。”多由也將視線從門縫移過來說道,香磷聽到聲音,摘下手套扭頭:“是繩子捆的太緊了嗎。”
多由也點點頭,於是香磷走上前幫她把繩子扯得鬆了些,然後聽見多由也有些疑惑的聲音:“為什麼我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她透過門縫看向大喇喇坐著的銀髮青年,然後收回視線,香磷將門關緊。
“你這些天還是順從些,或者說,裝作順從些。”香磷開口說道,“相信你剛才也看見那個俘虜的模樣了吧。”
多由也冷笑一聲:“被下了禁制的又不是我,他留著我們還有用。”
“那之後呢?”香磷反問,“之後會怎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多由也沉默了半晌,然後坐回牆角,香磷嘆了口氣,繼續返回桌前,慢慢用儀器提取出試管裡的介質,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
多由也看著香磷的動作,突然開口:“你知道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嗎?”
香磷的手抖了一下,然後迅速拿穩試管,沉聲道:“那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奉命行事。”
“是讓基地裡的人變成那樣的源頭。你猜猜,迪達拉要拿它做什麼。”
香磷猛地睜大眼睛,手不禁一鬆,試管掉落下去,她看向多由也:“你說什麼?”
……
赤砂之蠍知道,大蛇丸決意放過宮原淳平,絕非是因為發現了此人身上屬於自己的禁制氣息,除此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是什麼呢?宮原淳平說,是為了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