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兜?他想做什麼。”
草薙劍抵的深了些,已經可以看見殷紅血液隨之落下,少女驀然在水裡跪了下來,渾身顫抖著哭訴:“請不要殺我……大人……就讓我為你生一個後代吧。”
“荒謬。”佐助慢慢開口,“滾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抽劍回鞘,然後從湖裡站了起來,裹好和服,白毛巾搭在脖頸上隔離了溼漉漉的黑髮。
然而當他轉身走出一步時,後腰便被人緊緊抱住,佐助全身都凝滯了,心裡的黑色陰暗愈擴愈大,他沒有掙脫,只是再次抽劍,然後動作如行雲流水。
“嗤!”
劍刃捅入肉體的聲音,佐助感覺身後力道一鬆,緩緩偏頭去看,一雙黝黑的瞳孔不知何時如血般妖異,少女驀地仰頭,從口中咳出大量的血,然後跪坐在地,低著頭,沒了氣息,只是口中仍然有鮮血向下緩緩滴著。
佐助抽劍,少女跪坐的屍體沒了支撐的力道,生生倒下,草薙劍上的血珠被他輕易地甩出去,藥師兜在前方陰影處緩緩走了出來。
“這樣對待一個年輕的女性,未免太過殘忍。”
佐助沉沉抬起頭看他,染血的草薙劍慢慢抬起,咄咄逼人地指向藥師兜,“你的目的。”佐助開口,如是說道。
“大蛇丸大人想要一個擁有宇智波血脈的孩子。”
“充當實驗品?”
兜笑了,搖搖頭,“有備無患罷了。”
佐助放下劍,頭也不回地轉身,踏出一步,突然開口:“告訴他,我還活著,不需要傳宗,更不需要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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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兜暼了一眼被他選好派來的少女,移開視線。
“不但活著,還會一直,一直地活下去,直到我殺了那個男人。到那時,他才有資格染指我這具身體。”
“哦,原來您知道啊,佐助大人。”兜在他身後笑著說,“不會後悔嗎?”
“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我全都瞭然於心,至於後悔?呵。”佐助閉眼,再睜開時瞳孔如常,黑的發沉,“誰說到時候被取代的一定會是我呢。”
在最後對信綱下了殺手後,佐助在藥師兜的幫忙拖延下逃脫了卡卡西的追殺。音忍五人眾在接引他的路上全軍覆沒,而他,隻身來到了音隱村的村口,經歷一系列前所未有過的打鬥,他脫力地癱倒在地。
在昏昏沉沉中,他被數人押著匆匆拖向什麼地方,好像他是一個不值得在意的牲畜。
四周是一片黑暗和混沌,充盈著令人不適的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一路上只能聽見“快點!再快點!來不及了!”的催促聲。
終於,穿過逼仄黑暗的走廊,他們來到門前,門內痛苦而壓抑的低吼聲充斥著他的腦海,隨後火光中裡面人扭曲的影子在牆壁上竄高,又飛入了另一個瘦長的軀體,佐助睜開眼,看見床上躺著的“大蛇丸”瞬間化成了一張癟癟的皮囊。
另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另一邊張開眼,剎那間似曾相識的殺氣和陰鬱氣場將所有人釘在原地,押送他的幾個人立刻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男人緩步走來,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沙啞低沉,不是大蛇丸又是誰!
他嘆了一口氣。
“——可惜,晚了一步啊。”
思維迴歸到現實,佐助冷笑出聲:“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而宇智波會一直存在下去,直到永遠。”
說罷,佐助頭也不回地離去,藥師兜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良久忽然冷笑了一聲,“可真是有自信呢。”他慢慢攥緊拳頭,“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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