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
外面人顯然聽到了這聲動靜,紛紛抬首喚道,阿斯瑪的反應尤其劇烈,他顫抖著身軀站起來,“結界破了嗎?結界破了嗎??”
另一邊,團藏也聽到了這一聲巨響,他面色平靜,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成功……了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儘管在他要走的路上早就預見甚至親手了敲定了三代目的死亡,但是當死亡真正降臨時,他的心裡還是不能全然釋然。
然而下一刻,團藏還是收斂了所有情緒站了起來。他環視四周,然後淡淡開口:“諸位,現在可以行動了,跟我走。”
……
“結界破了嗎?結界破了嗎??”整個木葉暗部,那麼多優秀的上忍,難道都破不了大蛇丸佈置下來的結界嗎。
阿斯瑪前行一步,探手過去,在掌心終究觸碰到什麼無形的阻擋物時,他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失望。爾後,他抬頭,看見兩個敏捷的身影,因為距離太遠,他只能看見兩個黑點,但是他的神情忽然激狂起來。
“抓住他們!”猿飛阿斯瑪一字一頓道,“抓住那個可恥的木葉叛忍!”
上方,藥師兜小心翼翼地攙上神情陰鬱的大蛇丸,然後迅速雙手結印,大蛇丸盯著他的動作徐徐開口:“兜,看你的了。”
藥師兜怔了一下,低下頭卑微道:“是,大人。”
下一刻,兩人在空中突然消失了蹤影,倒是地面有幾處土壤鬆動鼓起,卻無人注意。
“抓住他們!”阿斯瑪率先飛躍上頂樓喊道,他身後的暗部也跟著蜂擁而上。
大蛇丸唇角輕輕洩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這樣簡單逃離的戲法都看不穿,果然,木葉在三代目和平政策的沐浴下已經變得這樣脆弱的不堪一擊了嗎……他總能證明,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光與暗分成兩個極端,在木葉的生根發芽發芽。代表光的三代目死去了,代表暗的團藏還會不出現嗎。
果不其然,下一刻,團藏的出現讓所有混亂有了短暫的凝滯,他目光銳利地環視四周,神情陰鬱至極。他身後的兩個人上前,抱著一本蒙塵的書籍,細細讀出晦澀的咒語。然後阻礙了眾人許久的結界應聲而破。
“你!”阿斯瑪終於保持了些許冷靜,讓手下人前去檢視情況,然後來到團藏面前,他的表情悲傷而滄桑,卻又被平靜壓抑住。
“這就是禁術——火影大人不讓你們涉及的領域,但是碰巧,大蛇丸恰好擅長這些。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繭自縛。”
“決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的父親!”阿斯瑪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字一頓沉聲道,“火影大人為我們……”
“我不否認他的貢獻。”團藏一邊說一邊走,他來到了結界內,裡面一片狼藉,可以看出先前的苦戰,“但是從現在起,一切都由我來掌控。”
至於三代目的屍體,團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然後他看見猿飛阿斯瑪一步步慢慢走過去,他試著抽出左右石像插在猿飛日斬心口的苦無,但是失敗了,苦無被焊死在石像裡,拔不出來,三代目臨死表情都帶著堅忍。
阿斯瑪收回手,拿出一根菸,點燃了,長吸一口氣,吐出的白色煙霧繚繞在他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你可以早一點來……如果可以早一點……”
“我翻找禁術花費了很久。其中大部分時間花費在開啟三代施加的禁制上。但是以後不會了,相信我,你們會重新開始。”團藏冷冷地說,平靜地看著三代目的眼睛,那雙眼睛因為失去了神采變得不再深邃,他覺得,這就是他們多年爭鬥的終點。
“呵……你敢說父親的死與你無關嗎。我不信,團藏。”阿斯瑪又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神情堅定,他挺直了腰板,說:“爭鬥還沒有結束,你以為,父親死了,木葉就是你的天下了嗎。”
團藏卻笑了,卻不是看他,而是透過他,看著猿飛日斬的石像,“你以為你爭得過我?”他似乎聽見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笑道,隨後,他神情冷峻,一字一頓:“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這一刻,團藏後面站著的根部忍者,和猿飛阿斯瑪後的暗部忍者,真正地找到了對立面,他們看著彼此的面具,相視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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