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洗手間,把門鎖好,佐助這個時候應該在吃早餐了,他緩緩扯下來自己的面具……怎麼說好呢,自己的謹慎行為果然不是多慮的產物,但是這樣下來總有疏忽的一天,他需要一個長久之計,於是他拿出特有的筆,緩緩在上方勾勒。
信綱的臉會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天天與他的真面目靠齊,每天只改變一點點,所以不會被察覺,總有一天,他可以不帶面具,徹底融入進去。
今天的早飯是番茄壽司和蛋花湯,是佐助自己做的,味道意外的很不錯,迪達拉吃完最後一口,一旁坐著靜候著的佐助淡淡開口。
“怎麼不戴護額。”
護額?這種東西。
佐助忽然冷冷嗤笑出聲,語氣帶著諷意,“不戴就罷了,反正也不算要緊的玩意,不過,今天學院有事,還是要把它隨身攜帶才好。”
迪達拉和佐助在宇智波家族宅院後對練了一番拳腳,佐助似乎對於火遁操控的很好。
“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而刺眼的火光從他口裡吐出,以沖天之勢席捲了原本波瀾不驚的湖面。迪達拉站在佐助身邊,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頰,清楚感受到似乎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隨之升溫。
金髮少年歪了下腦袋,很隨意地靠在柵欄邊,呵的笑了一聲,“很不錯啊,小子。很美,很有藝術感。就是要這樣,轟轟烈烈才好。”但是還不夠。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事實如此,佐助的火遁作為藝術還遠遠不夠格呢,空有嫻熟的技術,卻沒有那種激情和熱愛,當然……還缺少一樣,就是觀賞者的獻祭。
缺少那種驚歎而絕望,震驚到極致的讚美,還有在絢爛藝術中死亡的靈魂。
就像原主信綱一樣,為他爆炸的藝術所震懾,這樣才對,他滿足於信綱死亡前的表情——那符合自己的美學,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的價值。儘管之後會陷入更大的寂寞和孤獨中,不過那不就是他追求更絢爛藝術,更刺激事物的原動力嗎。就好像進入了一個病態的死迴圈,而他卻又偏偏痴迷於此,結束的方法只有死亡。
火光持續燒灼在湖水周邊枯萎的土地上,佐助停下來,手習慣性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剛練習這個術法的時候他還很小,對於查克拉掌控的並不是很熟練,所以經常會燙傷自己,這時候媽媽會笑著摸摸他的小刺蝟頭,為他貼上創可貼,“我們小佐助已經很棒了。”
現在,這一切……都不再會有了。
少年的背影在這一刻莫名有些落寞。
“豪火球之術,是宇智波家族標誌性忍術之一,每一個族人都練的很好……那個男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變的陰沉的可怕,蒼白瘦削的臉上,只有恨意是支援他的唯一。
迪達拉不以為然地看了眼腕錶:“時候不早了,走吧,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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