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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看了一眼,徑直往前走了,走了兩步,見兩人俱是一副被唬住的模樣,微蹙了眉,只淡淡開口:“還不跟上。”
青吉等人暗自罵了一句晦氣,還是紛紛散了,迪達拉將方才這些拙劣的山寨者的相貌一一記下,信步跟了上去,只鳴人在一旁看著,撓了撓頭,心想自己怕是多管了閒事,有些尷尬地想要退下,此念頭剛一動,佐助忽又扭過頭,陰沉地看著他,片刻,從唇裡冷漠地吐出三個字:“吊車尾。”
鳴人在瞬間漲紅了臉:“我才不是,少……少瞧不起人了!”
佐助沒有理會,將手插入口袋轉身離去,只聽少年又有些不甘地在後面不知天高地厚地嚷嚷:“喂!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五代目火影!”
佐助嘁了一聲,一抹嘲笑緩慢從唇畔蔓延,就是那個被公認為百年難遇的天才的男人,實力和名聲都達到最頂峰時,也沒有說過要爭取成為火影的話。這個整個像是在泥堆裡打過滾,幾乎和他一樣聞名的木葉村萬年吊車尾,最讓人反感的搗蛋鬼又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實力的!”鳴人見他不理,忿忿地繼續喊道。
佐助聽此猛然回頭,並沒有和鳴人想象中一樣露出崇拜的星星眼,也沒有對他遠大而有出息的志向大加讚美和鼓勵,倒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別的事而震怒了一樣,那純黑色眸子陰沉的讓人發怵,他從嘴裡緩慢地吐出三個字,一字一頓。
“你也配?”
呵,一個自甘墮落的吊車尾,有什麼資格來挑戰他。實力……這種東西,才是他追求的全部。他要集中精力打敗那個男人,用強大的實力撼動他,讓他跪在父母的靈堂前,跪在宇智波家族的祠堂前,低著頭虔誠地懺悔,那個男人的罪惡與他的寫輪眼一樣深沉,他必須要復仇,而在此之前,任何不自量力擋在他身前的傢伙都必須要讓開。
悲憤到無以復加,卻在俊美面上絲毫不顯,時間並沒有抹去傷痕,反而讓這份悲憤生生轉化成了仇恨,仇恨被深深掩埋在少年柔軟的內心底部,生根發芽,最終在漫長的醞釀中長成執拗的蒼天大樹,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鳴人似被他凌厲的目光震懾,卻又不服他自視甚高又肆意貶低自己的高姿態,聽到此話,也沉下臉色,充滿稚氣的臉上漸漸多了一份讓人心折的決意,他天藍色瞳孔漸漸堅定起來,與佐助沉默地對峙。迪達拉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二人無聲的對峙,輕輕踢了一腳腳下的石子,石子飛出去撞到甜品店前的招牌上,在一片寂靜中發出“砰”的一聲清脆響聲。這一聲像是驚醒了兩位。
可迪達拉卻覺得兩位都沒有醒。
都不自量力地有著不切實際的追求。哈,吊車尾也想成為火影?作為一個螻蟻卻想打敗……鼬那個傢伙?
都不夠格啊。只有他才應該是鼬應當正眼相待的強大對手才對。
鳴人突然搬起水果攤老人的凳子鬥志滿滿地一腳踏上去,這樣比佐助高了許多,他得以居高臨下,於是兩雙死魚眼默默地看著他因為這種姿勢而分外顯眼的鼻孔,等著他的下文。
“喂,你,佐助,臭屁的傢伙,接受我的挑戰。”
然而他雖然站的高,氣勢卻絲毫沒有上來,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肚皮非常不應景地“咕”地叫了一聲。
空城計?
他有些尷尬地捂住肚皮,可是這根本不頂什麼用,那咕聲一聲一聲迴響,而他一時間突然失去了平衡,“啊”地一聲摔了下去。
迪達拉:……
佐助:……
兩個人在此時生出了點心有靈犀的默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鳴人看了眼天空緩了下神,從地上爬起來,迪達拉有些嫌棄地看他用袖子擦了擦那板凳,然後又把它放好。
剛一放好,佐助突然毫無預兆地開口。
“我接受你的挑戰。”
“什麼?”鳴人有些意外地看他,迪達拉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