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饒有趣味地看著佐助,他注意到剛開始佐助的手還會不自覺顫抖,而慢慢的,顫抖不再,佐助眼神裡唯有仇恨,野心,還有冰冷……他好像一下子成長了許多,而這成長是跟褪了皮般的,一層層將原本的他剝得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的佐助慢慢握拳:“力量,力量!”他輕聲道,語氣中帶著謂嘆:“唯有切斷所有羈絆,我才可以心無旁騖地尋求最強大的力量!而你們溫室裡的花朵,又怎會明白我?”
寧次雙手結印,“白眼。”
瞬時,有青筋從他眼圈處暴起,他的一雙眼變得更加剔透白亮,他冷冷道:“牙帶著鳴人離開,至於你們……什麼也不用說了。出手吧。”他說。
木葉的營救小組是分多組行動的,因為本次任務物件實力強大,為了儘量保持戰力,牙,鹿丸還有寧次這三個偵查能力最強的人率先換三個方向分頭前行,剩下的人跟著有白眼的雛田在原地修整靜候。
如果不是總是搗亂的鳴人偷偷跟上了他們並且大喇喇的暴露了,現在他們根本不會和敵人發生正面衝突,更不至於連往回送達訊息的機會都沒有!但是,說沒有機會是一回事,要不要盡力去嘗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於是犬冢牙咬咬牙,定定看了寧次一眼,搖搖頭:“鹿丸,你帶鳴人走,我留下戰鬥。”
“你速度快體力更好,快走!不然我們要全都留在這裡,一個都走不掉了!”
“想走?呵。”次郎坊冷笑一聲,正要上前,卻被佐助攔住了。佐助的眼底帶著笑:“不用費心了,不過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小鬼罷了。”他扭過頭,看向迪達拉,“至於你,我們還有一場未結束的戰鬥,你知道終焉之谷嗎,讓我們在那裡,一起做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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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達拉冷冷開口:“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送死了嗎,宇智波佐助。”
“不。”佐助低頭,握緊拳,然後再抬頭,和迪達拉對視,眼神還是那樣的陰鬱,他鮮紅的寫輪眼這樣看著竟有幾分悽然的模樣,“這一次,我不會輸了。”
另一邊,寧次上前走了一步,握緊苦無,君麻呂也跟著前行一步,擋住身後的人,語氣淡淡,對身後的人說:“那麼就先離開這裡。這邊的事,交給我處理就是。”
……
黑暗。突兀降臨的黑暗,籠罩著天空,而天空中心,卻是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模樣的東西,好像是漩渦,又好像是別的什麼,不住地旋轉。
鳴人在黑暗裡一個人行走著,他看不見前方的路,也因此無法預測危險,只像一隻無頭蒼蠅那樣胡亂轉著,最後索性一條道路走到黑,看看能不能走出這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停下腳步時,他聽見有什麼聲音細細瑣瑣地傳來。
“嘿!有人嗎?”鳴人試探性地放開嗓子大喊,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我……我被困在這裡了……有人在嗎?”
鳴人聲音小了下來,“還有……我忘記自己的名字了。我忘了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鳴人閉上眼睛,其實前面什麼都沒有,還是像剛才那樣,是一片令人絕望的死寂和黑暗。
鳴人自言自語:“這一切都是夢境嗎,還是現實。我應該是有家人,有朋友,有偷偷喜歡的人,也有極度討厭的人,但是這些……我全都忘掉了。”
這是宇智波佐助寫輪眼的幻術世界,而這個世界在猝不及防中招的鳴人身上實踐的是那樣成功。
鳴人在原地蹲下,慢慢地環住自己的膝蓋,將臉埋了上去,這個動作做的是那樣行雲流水,給他帶來安心又熟悉的感覺,鳴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就是呈幻燈片那樣播放著的記憶,在黑暗中如流水般靜靜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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