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國際慣例,番外不影響正文,只是蠢作者開的腦洞。】
當帶土找到琳時,一切都晚了。
當時,他和卡卡西就站在那裡,卡卡西的忍犬認真而仔細地檢查著蹤跡,帶土什麼都不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進行一次又一次徒勞的催促。
「快些!能不能再快些!」
「閉嘴。」
卡卡西比起他來要鎮定很多,起碼看上去是如此,如果忽略他額前落下的汗的話。
他們撥開最後一片灌木叢,看到了血跡,還有零落的衣服的碎片,再往前看去,是一個男人的屍體。
卡卡西閉上了眼睛轉過了身,帶土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琳……琳!」
琳著縮在角落裡顫抖,渾身都是血的味道,還有青青紫紫的傷痕,她嘴角有血,狼狽不堪。
一個女俘虜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其實在決定成為忍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的。
「滾。」
他聽見琳有氣無力地說。
「對不起……」
他沙啞地開口,仇恨和悲痛在一瞬間席捲了他,但他沒有倒下,而是平靜地走上前,無視她極力想推開他的手還有她斷線的淚,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抱的那樣緊,用的是將把她勒斷的力道。琳扭過頭,她的身體是冰涼的,是顫抖的,她說,不要看。
「喂。」一直背過身的卡卡西突然發聲。
「……給她一件衣服。」
……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帶土都在想,如果他們當時早一點趕到,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了。或者說,如果他們再晚一點趕到,他們看不見傷痕累累的琳,最後,琳會像受傷的幼獸那樣自己舔舐傷口,最後若無其事地回到他們身邊,這樣,是不是可以當做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很久很久以後,久到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琳感受到頭頂落下的滾燙液體——是足夠把她燙傷的溫度,很奇異的,她在寒冷中停止了顫抖,慢慢地,她不敢去看安靜落淚的帶土,而是反抱住了他。
卡卡西安靜地背對著他們,慢慢抬手按住酸澀不已的胸口,他大口大口平穩地呼吸,完美地與這一片死寂融為一體,永不分離,他低頭,看見那男人的屍體,身上除了脖頸那一處猙獰的傷口外沒有別的傷了……倒是拿著一副開啟的手銬,臨死表情裡還帶著快意。
……
琳說,試圖拯救一個自殺者的人,都該下地獄。
「我知道我是錯的,心裡充斥著的只有對你“愛”的仇恨,姑且讓我仇恨這一秒,我知道我不對。」
回去以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所有人都對“被俘虜後發生了什麼”,“你們是如何把同伴救回來的”的事情絕口不提。琳的笑容還是那麼燦爛和溫柔,因為受傷,她被安排了假期,可帶土和卡卡西還要繼續訓練,在陽光下,她安靜地坐著,等待帶土和卡卡西訓練結束。
琳對於卡卡西的愛慕似乎也全然消失不見了,兩個人之間冷淡如水,她遞給卡卡西一條毛巾,然後拿著另一條給帶土擦汗。
帶土整個人都是一愣,然後紅著臉呆愣在原地任她擺佈。
琳拿著毛巾慢慢擦過他的額頭,他的臉頰,還有他的脖頸,她開始反覆擦拭他的脖頸,不易察覺地抿了抿唇,皺眉。
「真髒。」她低聲喃喃,帶土沒有聽清楚,「什麼?」
「沒什麼。」琳搖搖頭,陽光下,或許是因為傷沒有好的緣故,她臉色分外蒼白,她慢慢收手,勉強笑了笑,視線正好與卡卡西的相對。
卡卡西的神色很冷,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琳觸電般移開目光,低頭慢慢笑了笑,然後轉身,忽然感覺眼前一片陰影投下,下一秒,卡卡西站在她面前,低頭。
「你要去哪裡。」
琳動了動嘴唇,站在原地,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