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剛才施展的是定身術,紅豆唇角囁嚅著,終究說不出一句話,她的身體隨著大蛇丸一步步的靠近而憤怒得發抖,大蛇丸身上的侵略性太過強烈,而她卻不得不強撐著,大蛇丸走近了,近到他的呼吸能打在她的額頭上時,他停下腳步。
“現在你還回來做什麼?”她顫抖著聲音問道,換來後者的微笑。
“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了,紅豆,你待我的態度還真是冷淡。”
“你難道是來暗殺火影大人的嗎。”她厲聲質問。
“啊。”大蛇丸就這樣打量著她喃喃,“要成為我的部下,這樣還遠遠不夠。”目光一如數年前,是那種對待貨物的冷酷,“至於我,只不過是想來這裡尋找優秀的人才。”
紅豆咬牙:“你找到了嗎。”大蛇丸沒有開口,只是看她,目光微涼,後頸處的咒印的痛感突然加劇,然後向身體各個方向蔓延,這痛楚一時間竟比她的傷還要強烈數百倍!她像個受傷的小動物一樣一點點彎下腰,最後蹲了下去,蜷縮起身體,大蛇丸得以居高臨下地看她,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當然。剛才我送了他一個小小的禮物——和你的一模一樣。”
紅豆的手能抬起來了,她顫抖著摸了摸脖頸後的咒印,聽他說接下來的話。
“……我很想得到那個孩子。”
“哈!”紅豆勉力哼笑一聲,“你還是一樣為所欲為嘛……那個孩子,死定了。”
大蛇丸彎下腰,輕輕摸上她的臉,然後向下遊移,不由分說地攥住她的下巴。
“的確,活下來的機率只有十分之一,不過,搞不好會像你一樣,不會死呢。”
紅豆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看來你,相當滿意那個孩子啊。”
“而你,看起來相當怨恨我當初丟下了你。”
“——你是在嫉妒嗎。”大蛇丸突然開口,紅豆一怔,嘲諷的話語剛要脫口而出,便被打斷。
“他和你不一樣,他是個優秀的孩子,畢竟是宇智波一族的後裔。”
“要成為我的部下,只是靠能力,可是遠遠不夠啊。只有當一個人被摧毀以後,他眼神裡,骨子裡,血液裡帶來的意志,那種仇恨,絕望,還有野心,只有這種東西,才能帶來想要極速獲得力量變得強大的動力。而你,御手洗紅豆,你算什麼?這種東西,就算摧毀你一百次,也是沒有的吧。你和佐助的差距可不僅僅是血脈啊。就算成為了失敗者,你也只是會得過且過地縮在角落裡吃丸子罷了。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紅豆安靜地聽完,想要冷笑著出言嘲諷他的自以為是,但她剛開口,就發現眼淚居然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怎麼會這樣!
大蛇丸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後收手,笑得更加開心,紅豆發覺自己全身的桎梏都已經消失,連咒印也不怎麼痛了,她捂住臉,依然有眼淚從指縫流下來,“我要殺死你,大蛇丸,我一定會殺死你。”她賭咒般說著。
大蛇丸唇角一提,目光很冷,嗤笑一聲,從忍具袋裡掏出一串三色丸子,握住她的手幫她拿好,“乖,吃丸子去吧。”他說,語氣散漫,卻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他起身,再不理踩完全失去鬥志的紅豆,“中忍考試,你不許終止,我也有三個手下參加了,讓我們拭目以待他們的表現。如果你壞了我看戲的興致,我會毀了你,毀了整個村子。”
走至洞口,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步,結了一個印,紅豆身後一棵在洞穴裡生長的樹陡然裂開,裡面是中空的,赫然封著一個人。昏迷的鳴人沒有了樹木的支援軟軟倒下,倒在御手洗紅豆的身前,紅豆手上的丸子掉落到地上,大蛇丸跟沒看到似的也不怎麼在意。
“請接受我為數不多的善意提醒吧,看好你們的‘兇獸’,別讓他跑了。”
直到大蛇丸完全消失在她視線盡頭,紅豆才勉力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探了探鳴人的鼻息,他看起來很好,似乎只是在行走的時候被人往後頸上狠狠著了下,暈過去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鳴人安置,然後與伊比喜會合。
……
“整個局勢對我愛羅很不利。”手鞠捂著耳朵看場上不斷燃起的火光和瀰漫的硝煙喊道。
“你說什麼?”勘九郎也捂著耳朵喊,“那個天上的小鬼……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在兩個人捂著耳朵彼此喊了幾句話後,手鞠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把勘九郎捂著耳朵的手打下來,喊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幫一下我愛羅?至少不能讓他在行動開始前先用出‘那個形態’!”
話音剛落,又是震耳欲聾的一聲爆炸聲響,兩個人被爆炸的餘波一晃,前面擋著的巨大岩石都有些不堪負重地出現裂縫。兩個人剛把手放下來,再一聽這聲音,只覺得耳朵裡就像有幾百只蚊子嗡嗡嗡的響,勘九郎捂著耳朵搖頭,也不管手鞠是否能聽到,“你瘋了嗎?你要對我愛羅的實力有信心!他若是打不過我們上更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