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本著對學生關心和對人柱力問題的高度緊張,鳴人在從幻術中擺脫出來後仍然被送往醫院檢查身體。
當夜,迪達拉在病房門口的一小片陰暗角落懶洋洋靠著,佐助低著頭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聽著上忍們在病房內交談著什麼,然後鳴人抱怨地喊了一聲:“——我真的沒有什麼事的,這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指尖稍稍一推,隨身攜帶的打火機處噗嗤一聲躥出一團小小的火苗,迪達拉麵無表情地用手擋了擋過道的風,點燃一根菸,不管抽了多少次,他好像都無法熟悉香菸的味道,於是皺起眉頭,淡淡嘆出一團白霧。
於是佐助也皺了皺眉頭,有著意外地慢慢抬頭,陰影下站立著的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零星的火光閃爍在繚繞著的白色煙霧中。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
迪達拉又吸了一口煙,撩了撩垂下來看起來過長的劉海。
“最近。”他說。
“像阿斯瑪一樣?”
“誰知道呢。”
佐助似乎很抗拒菸味地皺眉,卻還是站起來,遞過去一個包裹,迪達拉麵無表情地接過,夾著煙開啟,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佐助說,“說起來,也是突然想起給你慶生的,與其等中忍考試後再補送,不如提前預祝。”
然後迪達拉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原主信綱的生日,其實恰好在中忍考試期間。
“難得你還記得清清楚楚,我都忘了。”他說,當著他面主動拆開禮物,禮物很符合佐助的審美,是一整套嶄新的手中劍,包紮著的袋子上有一個醒目的團扇標誌。
禮物是稱心意的好禮物,不過,他卻越來越不願意成為信綱了。事實上,他已經按照自己的路子和原主信綱偏離軌道甚遠——無論從長相上,還是性格上。
“謝謝,我很喜歡。”
迪達拉笑著說,將黏土袋子放好,拿出一團黏土,信手捏著。
佐助沒有再說話。
病房裡面沒有聲音,外面也沒有聲音,氣氛在瞬間陷入死寂,所幸,佐助和迪達拉都是耐得住的性子,各幹各的事,也沒有覺得多不自在。
直到腳步聲匆匆傳來,旁側最邊角有門推開。
駟臣在聽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時間趕的一定很緊,因為他身上還穿著一樂拉麵館的服飾。最近一樂拉麵館大概是在搞什麼活動,因為他的服飾誇張而滑稽,一個巨大而毛絨絨的兔子頭冠扣著,只能看見通紅的洞口他不易察覺的黑色瞳孔,頭冠和身上的衣服是連著的,他這一路趕來,想必定是招惹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醫院不讓抽菸。”駟臣一來就如是說,聲音有些疲乏,“不好意思,有些失禮,鳴人還好嗎。”
“並無大礙。”佐助在旁邊淡淡說,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駟臣。
迪達拉倒是我行我素地沒有理會。
“我來給鳴人送點拉麵,他最喜歡這個口味的。這裡還有幾張代金券。希望他病好轉會來吃。佐助君——”
佐助看過去,示意他說下去。
“——幫我轉告給鳴人吧,手打大叔他們都很擔心他。”
手裡的黏土毫無預兆地“啪嗒”一聲掉到地上,迪達拉突兀地在角落裡輕笑一聲,煙霧順著嘴角徐徐上彎的弧度浮到半空,他盯著地上摔散的黏土,良久,最後還是沒有撿起來。